整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占了便宜。我想送她去医院并报警,但她拒绝了, 只让我送她回家。可是她自己说不清楚家在哪里,我想送她去派出所她就尖叫着说警察要害她。我实在没办法, 就将她带回跑狗场了,我有份文件落在了那里。后来, 我就停了个车子下去拿东西的功夫,她人就不见了。”
赵处长追问道:“你没有寻找她吗?”
邱阳语气很不耐烦:“这有什么好找的, 谁知道这女的是不是专门在派对上混粉.吸的。我人离开车子的时候, 就想到了这一茬, 怀疑她是别有目的接近我的。后来我让跑狗场的人留心了一下有没有陌生女人出没, 他们都说没注意到。我自己都以为我是累出幻觉来了。你们找到我,我才慢慢将这事儿给串到了一起。你们要是不信, 等找到了这姑娘人,就问问她,我到底有没有撒谎。不过她当时磕了药,有可能自己都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吧。”
赵处长微微眯了一下眼睛,敲着桌子看邱阳:“这件事,都有谁知道?你又是让谁去查那女人的行踪的?”
“工作人员吧。”邱阳似乎并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谈,“反正没发现冻僵了的尸体,我就当她药性过了以后自己走了。一个大活人,有手有脚的,随时都能抬腿走人。我也调了大门口的监控看,不过三更半夜的,门口没灯,我没在监控里头见到人。”
邱阳虽然来自首了,但他坚决否认自己曾经虐待过陈洁雅,而且对于她的去向一无所知。他就跟知道了警察手里头有多少底牌,笃定了他们不会发现陈洁雅人一样,所以肆无忌惮。
“查查看,邱阳被保释走以后,都接触了哪些人。”赵处长吩咐下去。他为什么突然间改口?这个过程中,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事?
同样的问题,回到家中的周锡兵也在苦苦思索。邱阳完全可以直接否认掉与陈洁雅的接触史,这样对他来说岂不是更轻松。
王汀去厨房烧了一壶水,端出来给他倒了一杯。她进了屋以后,身上的大衣就脱掉了,只穿了毛线裙子。周锡兵的目光恰好落在她的腰肢上,一个念头一晃而过:“王汀,邱阳有没有再逼你捐肾给邱畅?”
王汀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有。那晚上我们闹掰了之后,第二天他倒是打过电话给我,被我骂了回去,他就没再说什么了。”她这话总结的含蓄,事实上,当时邱阳被她骂得根本没有招架之力,简直是强行挂断了电话。后来,他就没有再骚扰王汀了。
王汀的脸色渐渐变了,她转过脸去看周锡兵,发现对方也神情严肃。两人几乎同时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邱阳为什么不再接着纠缠王汀?为了王汀的肾脏,他可以说是完全豁出了脸面,根本连尊严都顾不上了。仅仅是被王汀打了一耳光又骂了几回,他就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