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景深唇角微勾,不语。
楼西至白了她一眼,说谁不正常呢。
“去帮云妈摆碗筷,看家的人是要劳动的。”
安安哦了一声,蹦蹦跳跳的跑了。
她一走,楼西至的脸色也淡了不少,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出去一趟,都险些丧命,是去探险了吗?”
楼景深眉目矜冷,不答反问,“爸怎么样?”
“算是救了回来,毕竟没有伤及肺腑,只是以后会留下很多后遗症,恐怕也不能正常行走了。”要在轮椅上过完下辈子。
楼景深沉默。
楼西至眸光转换,想问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问。
两兄弟都在沉默。
一分钟后。
楼西至道,“哥,妈妈提出了离婚。”
楼景深把目光搭在他的身上,似乎是觉得意外。
“爸同意了。”
又是一阵沉默。
楼西至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纸来轻轻的放在被子上,“这是你在昏迷时,我签署的两张病危通知书,不是你的,是——是她的。”
楼景深打开,里面有唐影两个字,最下角的签名是楼西至。
楼西至苦苦一笑,“算命的没有说错,你的太太真的会让我们楼家鸡犬不宁,甚至家破人亡,一点没错。”
中午一点。
楼景深到了楼岳明的病房,他正在挂水,半个月过去,精气神几乎是全没了,人很憔悴。
看到楼景深也没有多大的反应,只是让看护把床给他摇起来。看护又给楼景深倒了一杯水,然后出去。
父子俩有一会儿的沉默。
那天在船上发生的事情,对于他们来说是一条很深的屏障。
过了一会儿,楼岳明才问,“她怎么样?”
“你问的是谁?”
楼岳明没有回答。
楼景深也没答。
又半响后,楼岳明深深的道,“对不起。”
楼,洲脸色冷然,“你确实应该说一句对不起,可这三个字,弥补不了什么。”
在当年他已婚并且有儿子的情况下,他在部队里出轨,和兄弟同时喜欢一个女人,不,是三个男人争夺一个。
楼景深小时候岂止是没有母爱,他也没有父爱。
【我强迫过你妈,但没有弓虽暴过。】
【我和你妈相爱过。】
这是他对唐影说的话。
他和文榕相爱过,那么——把自己的家庭放在哪儿了。
“婚姻对你来说算什么。”楼景深低低的道,“难道不是责任么,即便是你不爱,最起码应该尊重。”
楼岳明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