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学弟？”
这是余意和沈黛同时发出的疑惑声。
见沈黛朝她看过来，余意端起酒杯随便抿了口酒打着哈哈，“是的，我高中学弟。”
“那确实挺巧。”沈黛并未怀疑，接下来的话题大多围绕着两人的高中时代聊起。
这玩意怎么聊，余意就是把脑子翻腾一个来回，也翻不出自己和殷寻同校的记忆。
但她觉得有些不对，毕竟像殷寻这样的人，高中时期应当是挺优秀的吧，成绩如何先不说，样貌肯定是一等一的。
当时宋橙算得上是学校里的八卦小分队的队长，什么校草，校霸的，凡是有点名气，或者相貌出众的男生，就没有宋橙不知道的。
可她从来没在宋橙嘴里听到过殷寻的名字。
于是难免认为这是殷寻为了搪塞沈黛随口扯得话。
但随着沈黛和殷寻的聊天，余意发现，他可能真的是自己的高中学弟。
殷寻和沈黛的聊天并不过分的疏离，但也并不显得热情，恰到好处让人很舒适的社交距离。
沈黛对于余意的高中时期有些好奇，伸手指了指余意，“她高中的时候是不是追她的人很多？”
殷寻唇角微微抿起，好似思考了那么一瞬，随即点头，“很多。”
光是他撞到那些去给她送情书，送巧克力的人，就不知道多少次了。
“她成绩应该不错吧？”
“很好，升学典礼时，她是站在主席台上演讲的那个。”
余意微微抬眼看了眼殷寻，沈黛轻啧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着余意，“我就说你肯定是一直以来循规蹈矩长大的吧，否则怎么老是这副四平八稳的样子。”
那倒也不是，殷寻唇齿间隐隐有些苦涩，他能感受到旁边余意看着他的视线。
这其中，有疑惑，有茫然。
这眼神让殷寻觉得自己是个在暗地里悄悄窥伺别人的小偷，让他如芒在背。
“那你们后来怎么又认识的？”
“在老家遇见的。”
沈黛自己喝了不少的酒，给殷寻也递了一瓶，但殷寻还没来得及接，就被余意伸手拿了过去，“还是算了，你就别喝了。”
就他两杯就晕头转向的量，一会儿把人丢这也不太好。
她说算了，殷寻便没喝，随随便便的吃了点东西，沈黛和余意闲散随意的聊着。
这两人什么都聊，聊沈黛店里前几天去了个挺帅的小伙想要她的微信，聊上次两人去的那个酒吧里又去了个很帅的驻唱，也聊余意比较喜欢的化妆品，反正想到什么就聊什么，女人之间的话题本就多变。
殷寻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心里莫名生出一层隐秘的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