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声,浪潮与黯淡的夕阳。我仿佛又听到了你在我耳畔常念着的那首词: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阳城,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
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念罢这首欧阳修的《浪淘沙》,你总是会冲我轻轻一笑,加上句:‘今年花胜去年红,别过今年,君与随同?’
‘这不会便是你给我的分手理由吧?’我常常这么想道。
一天又一天,我就这么过了。海滩上散步的路人悠闲的不断在我身前走过。
他们替你向我微笑,也有的为我凄寂的笛声而鼓掌。我就这么过着。生活,学习,一切看起来都那么完美。但心里却总是少了些什么……
直到那一夭,我才明白自己少了什么。
那天,也是傍晚,依然在海边。我吹着笛子,几曲毕后,才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多了个身影,那是个近三十岁的女性,挺漂亮的,只是己泪流满面了。
‘很动听的曲子:’她对我说:‘你是中国人吗?’
我点点头。
‘我是美国人。’她顿了顿又道:‘到这儿多久了?’
‘一个多月。
你呢?
‘四年多了。唉,你在这儿读书吗?’
‘……是啊。’
‘学什么?,
‘经济。’
她笑了笑道:在hz大学?’‘对。’我擦了擦笛子问:‘你呢……为什么来荷兰?’
‘我有两个孩子。’她掏出一张照片递给我看,并指着上边一个大约十二、三岁的男孩道:‘你看,很像你吧:’
‘比我可爱:他们在哪儿?荷兰?’
她突然又哭了,抽抽泣泣地说:‘他们都待在美国。我离婚了,法院把他们都判给了他们的父亲。
shit:那些家伙竟然说我没有抚养他们的能力,去他妈的,一气之下我便跑到欧洲来旅行,最后留在了这儿,没想到一住就是四年。我想他们,真的,我想他们!
‘对不起……’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她才好。
‘i'mok:’她摇摇头,小心的将照片放回钱包。然后掏出本很旧的美国护照,用力甩出去大叫道:‘去他妈的!’
海风大起来了,每晚必下的滂沱大雨又将来临。
她突然伸出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掌,不知为何说出了这样一番话:
“……你要相信自己,你是最好的!那样你将会让世界感到你的存在!
‘谢谢’我站起身微笑道:‘i must go babsp;now……goodby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