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着朝朝,等她好好大婚,来日回家,让她不要难过,不要哭,为我上一炷香,就够了。”
“……”
万种回忆重回脑海,清微眼眶发红,哑声回答朝朝:“那是什么浑话,你爹病重走的,他那样一个人,谁能逼他。”他催促:“你回来看便看了,赶快回去大婚!哪有新后自己跑回家来的道理,你爹就瞒着你想让你好好成亲呢!”
吕总管连忙说:“是是!正是这个理!皇后娘娘咱快走——”
朝朝的目光却落在旁边。
吕总管心一咯噔。
常山郡王、韩王一众被禁军捆绑扣押在地,嘴里还塞着布团。
朝朝向他们走去,吕总管下意识想拦,朝朝看了他一眼。
她的眼瞳清澈,却空亮得让人害怕。
吕总管莫名心慌,想拦的手不敢再伸了。
朝朝绕过他,走到常山郡王面前。
常山郡王被压跪在那里,惊恐又仇恨地看着她。
朝朝伸手把他嘴里的布团拿下来,低着头,轻声问他:“为什么还要逼我爹啊。”
“他头发全白了,你没看见吗。”她说:“他还不过四十岁,就已经倒在病榻上,昏昏沉沉,好几天才会醒来,说几句话就又睡去,太医说,他活不了多久了。”
“他已经威胁不到任何人了…”她哽咽:“为什么,还要逼他啊?”
常山郡王生出恐惧。
当看见吕总管的时候,他已经意识到不对,新帝对这个小皇后的感情远比谣传的深太多,甚至将吕总管派出来,将他们几位宗亲扣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