脾气,你难道不烦吗?”
“那倒是。”
见他如此真实,尤乐延想也不想就要推开他,谁知他笑着把她又往怀里按,道:“不过在那之前,我会先被你厌弃吧,等你老了,丑了,我也老了……比你更老一些,到那时我还天天惹你生气,叫你不开心,我得是个多让你不如意的丈夫啊?让你每天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指着我骂:‘就是你这个混蛋,误我青春,害我一生,嫁给你不如嫁给一只狗,狗还能逗我开心呢。’”他煞有介事地说着:“这样,你定是讨厌死我了。”
听得尤乐延想笑,亦湿了眼框。她轻声道:“就是不想让你这么觉得,我才想好好对你的……没想到是我用力过猛了。”
“我知道。”
“你知道?”她伸出手指,软软地戳了一下他的心口,笑问:“怎么了,现在不觉得我当你是大客户了,不觉得我不爱你?”
他失笑:“你不是都猜到了?”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她装模作样地一歪头,便是要听他自己说的意思。
其实有的时候,亲口说“我爱你”,或者问“你爱我吗”,倒是很容易,但说出对方爱着自己,还是当着彼此的面……就有些莫名的羞耻了。
但林总没有这种感觉,毕竟他比一般人的脸皮要厚得多。
只见他正了正面色,清了嗓子:“乐延,你是着爱我的,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是。”
他一本正经,愣是把尤乐延听得耳朵都红了,赶忙捂住他的嘴:“好了好了……”
林执握住爱妻纤细的手腕,放在了他的心口,“延延,都说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而我生在商贾世家,一向惯用恶意揣测别人,甚至用到了你的身上,我自己以为洞察秋毫,判得了所有人的心,却独独污蔑了你,你对我越好,我便想这是你在委曲求全,你越温柔,我便更想看你恨我的神情,当你说要离婚,我其实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我想顺着你的意,左右不过是一张结婚证,我要缠着你,方法多得是,我甚至觉得,既然你始终不爱,那么恨也好,我要在你生命里刻下林执这个名字,让你擦不掉,忘不了。”
这样的深刻的执念就像一道咒语,缠绕着她四肢百骸,从皮肉入侵骨髓,炙热,疼痛,却……
“那你现在还要和我离婚吗?”他颇有些小心地问。
“要。”尤乐延点头。
她回答得干脆,更是出乎他所料,让他有些不可置信:“为什么,我不是已经……”
“你也说了,论迹不论心,我这次就使小性子了。”她正色起来:“把你的玉佩给我,让我毁了它。”
他神色复杂:“我留着它还有用。”
她也不因此此恼怒,只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