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指了指何婉旁边的枕头，说到。
“不，不介意...”
何婉摇了摇头，坐了起来，猛地头还有点晕，她将散落到前面的长发撩到耳后。
昨晚的记忆模糊得像是揉碎了的纸团抛到水里，而后再捞出来，摊开，晒干，皱得不像样子。
她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就差一点，便能记起来，但是，是什么事呢？
“你睡着后，有人发消息过来了。”
！
消息！君生！！忘记发消息给他了！！！
何婉一下子慌了阵脚，连忙翻身起来。
“手机在床头柜上，我帮你回了，那边看起来很着急的样子，你又睡着了，我跟你待着你也不会有事，于是便没提你在酒店。你自己看看吧。”
回了？没在酒店？何婉赶紧拿起手机，按开关键，点进微信。
“到家了吗？十一点了还没结束？”
“下次不要去了。”
“你现在在哪？”
“手机不在身边吗？”
接连的四条消息看到何婉头皮发麻，指尖似乎都冒汗了。
“刚进门。”这应该是许思茹的回答了。
何婉翻到最后一条消息后，才松了一口气，这条消息发得这么长，还让她早点休息，第二天多睡会，应该是没有生气了。
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何婉觉得双腿一软，屁股便坐在了床上。
“男朋友吗？这么紧张。”
许思茹猫似的爬到了何婉身边，屈着一条腿坐在床上，另一条腿垂在，赤裸光滑的小腿一晃一晃的，似笑非笑地看着何婉。
男朋友？君生？当然不是。
“不是。”
何婉斜斜靠在床头，随意丢了手机，干脆地回答到。
许思茹素颜的样子也很好看，脸蛋白皙有气色，皮肤光滑细腻几乎看不见毛孔，长成她这样根本无需化妆吧。
何婉从这个角度看向许思茹才发现她翘翘的鼻尖下方有一颗淡棕色的小痣，何婉的视线停留在那颗淡色的痣上。
那是谁？何婉突然有些紧张了。
君生是包养她的金主，她是君生养着的小玩意，暖床的。
这能说？
“这样啊...”
许思茹没往下问，何婉几乎要感激涕零了。
“昨晚真是太麻烦你了，我真是...”
何婉坐正，真诚地直视着许思茹的眼，说到后面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面上浮现出一片窘色。
如果不是许思茹，昨晚醉得没有一点意识的自己真的是不知道怎么搞，如果不是许思茹帮忙回的消息，她又要惹君生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