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没有在第一时间做出决定送她回去。
可是这一犹豫,却给了她时间,让她接二连三地对玉儿下手。
一次两次,看到亲生女儿在生死边缘徘徊,安南王做不到无动于衷,在说出这些话来的时候,他的心就已经不会有任何犹豫。
“时至今日,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还不清楚吗?”安南王负着手叹了口气,“看在你也是我和柔儿女儿的份上,你对玉儿做的事情,我们不追究了,只是没办法再让你留在身边伤害玉儿,从此之后,你和安南王府不再有任何关系。”
在安南王说出她对顾晚柠做出那些事情的时候,常映雪的脸就刷地白了,她忙冲到安南王面前,伸手抓住他的手臂,急迫又慌张地解释,“爹,我没有,一定还是有人诬陷我。”
“诬陷你?”安南王眼神里透出失望,到了这个时候,映雪不知悔改不说,还伪装得这么好,眼神里的无辜仿佛真得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换做以前,他可能真的相信了,但是这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他挨着去调查,才知道从玉儿回府开始,映雪竟然做了那么多事情,包括那条有毒的蝮蛇,甚至还有扮鬼的丫头,还有那些被买通的杀手。
可以说除了今日下毒来不及调查,其他事情所有的人证物证,他都亲自调查过了,全部都来自眼前这个“娇憨无辜”的女儿。
安南王将手抽了出来,“映雪,爹想留住你最后的体面,那些人证物证,爹不想摆到你面前来,算是成全我们这十几年的缘分。”
常映雪的手耷拉下去,背脊一阵阵发寒,人证物证……
爹已经调查清楚了?
“就这么罢,这里都是属于你的东西,你想带走都可以带走,酉时,马车会在大门口等你,到时候,我会派人来请你。”
说完,安南王转身就走,没有一丝挽留和迟疑。
常映雪泪如雨下,试图挽回,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害怕越解释爹越生气,只能一声声地喊:“爹,爹……”
但是那个宠了她十几年的父亲却再也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步伐坚定而快速地离开了拂柳园。
常映雪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仿佛整个天都塌下来了,她蹲下来,双手抱着膝盖,泪如雨下。
香菱咬着唇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安抚:“小姐……”
常映雪听到她的声音,猛地抬头,伸手就掐住了微微倾身的香菱的脖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为了讨好肖玉,将我做的事情全部告诉了她?”
常映雪正在狂怒中,用了死劲儿,面目狰狞地盯着对方。
香菱被掐得喘不上气,直翻白眼儿,用力拉扯常映雪的手,“小……小姐……”
常映雪看到她的脸色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