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宁问。
“对，那条雄性美人鱼本身修为不弱于顾秀林，在人鱼族中地位也不一般，属于人鱼族的高等贵族，顾秀林也是花了不少心思才把他弄到手的，为了能让这条人鱼保持美貌，他只让人封了人鱼的修为，没废掉他的修为。”顾玄嘴角微哂，“这是他瞒着他父亲让人偷偷做的，没敢告诉他父亲。”
“他爹不是神尊吗？神尊有这么好骗？”顾以宁狐疑的问。
“他父亲平时忙于修炼，并没有多少时间看管他，一般只有在他闯祸时才出现。”顾玄说，“平时管他的是顾秀林的几个师兄。”
顾以宁一怔，“暗道顾秀林的师兄想害顾秀林？就顾秀林那付不起的阿斗，还能威胁到他父亲的大弟子？”弟子和儿子不同，儿子是自己生出来的，再坑爹也只能自己收着。弟子却不同，要是不得师傅喜欢，随时都可以用更合心意的弟子替换。
“威胁到不至于，他们只是懒得管而已。”顾玄微微一笑，“宁宁，你要知道神尊几乎是没有寿命限制的，因此神尊也不存在继承人之说。有些神尊修炼到了一定程度，就不会管俗务了，将大部分权利移交到弟子手中，或者将弟子分派出去，让他们自己闯荡。”
顾以宁点头，她爷爷好像就是这么做的，把大弟子留下打理家族事务，余下弟子都外出自己闯天下，“顾秀林的父亲是不肯移交自己权利，还是随便给点好处就把弟子打发了？”
“他两样都做了，做的也不错，在他没儿子前，他那些徒弟都相安无事，顾秀林幼时几个师兄对小师弟也很照顾。可是在他长大后，他跟他那些师兄关系就不好了。”顾玄淡淡道，顾父知道自己儿子没本事，没让他掌握实权，可真言神尊这么多年只得这么一个孩子，他如何能不疼爱？顾秀林没有实权，但手头财产却不少。他又被宠坏了，飞扬跋扈、豪奢无度，他那些师兄一开始还看在师傅的份上，约束过他的行事，想尽量把他往好的方面引导。
可惜顾秀林并不领情，不仅不感激师兄们的教导，反而还嫌他们多管闲事，还去找父母告状。顾父还算明理，从不曾因此责怪徒弟，但也没有责骂过顾秀林不敬师兄。感情是相互的，没人会一直无条件的付出，几个师兄被师弟和师傅一再泼冷水后，也彻底放弃了教导小师弟，只要他不闯大祸、不危及自己生命，便随他行事。那美人鱼本来是要彻底废掉修为的，可顾秀林坚持不许，甚至为此大闹了一场。顾秀林的大师兄被小师弟弄得烦不胜烦，只能封了美人鱼的修为，让他认顾秀林为主，而不是废了他的修为。
顾以宁听得啧啧称奇，“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奇葩，他爹到底是爱儿子还是恨儿子？要是换了爷爷，我敢这样他早教训我了。”她自觉爷爷够宠自己了，可她要是敢违背大师伯、小师叔的教导，爷爷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