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的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要不是郦姑娘,估计也不能撑到现在,这几天……我们家少爷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严重了,我昨天还偷偷看到咳血了,也不知道我们家少爷到底要遭多少罪,他才十五岁啊,十五岁的孩子,不能像别的孩子那样出去走走看看也就罢了,现在更是严重了,必须卧病在床,我想想都觉得可怜,郦姑娘,求求你,你一定要想想办法,救救我们家少爷啊,他这几天饭也没吃,求求你了!”
郦芜蘅听了,不禁有些心酸,想想也是,澹台才十五岁,早熟也就罢了,还拖着一副病怏怏的身体,从娘胎里带来的,这是说他还在他母亲肚子里的时候,就被人下了毒药吗?
天啊,是谁啊,这么狠的心,简直丧尽天良,对一个出世的孩子就下这么狠的毒手,几天没吃饭了?
郦芜蘅的心微微抽痛了一下,其实她自从来到这个世界,除了家人的关心之外,之所以能过得这么顺顺当当,可以说很多时候都离不开澹台。
每走一步,郦芜蘅都担心会看到澹台咳血,那么精致的少年,那么有才的少年,要是真的……就这么离开这个世界,真的是一种遗憾。
最重要的是因为自己造成,那么,她这一辈子岂不是都将活在内疚之中?长在红旗下的郦芜蘅,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因为自己而害死人。
在郦芜蘅看不到的方向,耿管家微微扯了扯嘴角,郦芜蘅走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澹台的卧房,耿管家站在门口,轻轻关上门。
卧室里,一尊小巧精致的瑞兽环绕的香炉中燃着袅袅的香料,仿佛正在努力驱赶屋子里的药味,四周的布置还是那么淡雅,床上的少年双眼微闭,长长的睫毛下淡薄的嘴唇,有些苍白的脸颊写满了他的痛苦。
郦芜蘅咬着嘴唇,一步一步走向他,不知不觉从用袖子遮住衣领从空间里拿出一瓶圣水。
当郦芜蘅靠澹台俞明的时候,他就已经醒了,只不过问道了空气中那一抹熟悉的清香,他才耐住了性子,继续装作沉睡。
郦芜蘅站在床边,绸缎被下澹台睡得像个孩子,就是那双嘴唇,太苍白了,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健康的人。
她无声的叹息,拿出竹筒放在旁边,竹筒触碰木桌发出轻轻的声音,床上的澹台睁开了眼睛。
郦芜蘅没想到他会突然间睁开眼睛,吓得张大了嘴巴,怔怔的望着床上的澹台。
澹台的眼睛在看到郦芜蘅的那一刹那,霎时有了神采,特别是在看到她微微张开的嘴巴,可爱得紧,他情不自禁的扬起嘴角的一抹弧度。
两双眼睛对视着,郦芜蘅的脸颊不知何时浮现出两团红晕,但却不自知,尴尬了好一会儿。
这一幕落在澹台俞明的眼里,小丫头已经初长成,亭亭玉立,肌肤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