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懿方才高兴的面色瞬间敛起,不高不兴道,“他死了。”
封姌闻言一惊,她可是知道李缜并没有死,只是那日落了水后不知怎么就失踪,任封府中人怎么找也找不到,封懿更是因为这件事而郁郁寡欢,但无论怎么说,李缜没死那是事实。封懿怎可说他死了呢?
段崇南闻言亦是深深看了封懿一眼,“你表哥他……死了?”
“对,他死了。”自从落水那日到现在,没有丝毫消息,不是死了还是什么?封懿心中愤恨的想着。
封姌看了一眼封懿,见她面色不忿,隐隐有些许不甘与伤心,明白她说的是气话,原本准备解释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时,知画过来传信,“世子爷,夫人,国公爷那边传话过来,说是可以用晚膳了,让咱们过去。”
封懿听了一惊。要跟镇国公与夫人一同用膳?她可不习惯。
段崇南观察着封懿的面色,看出了她的心思,便朝知画道,“你去告诉父亲,就说我与夫人今日不过去了,就在逸轩阁用膳,让他们自己用罢。记得让后厨的人单独将我们的晚膳送过来。”
知书颔首应下便转身走了。
屋内,留意到封懿的情绪不如方才一般高兴,段崇南便道,“是我不好,不该贸然提起这件事,五妹,待会儿用膳时我自罚三杯,可好?”
封懿闻言看向段崇南,见段崇南面上是认真的神色,当下摆手道,“不必了,姐夫,又不是你的错”
段崇南又道,“这样罢,过几日我找一天休沐,待你们出府去转转,也好让五妹你散散心。”
封懿闻言面上这会儿才露出一丝笑意,“姐夫说话算话啊!”
望见封懿面上的笑意,段崇南轻轻颔首,“自然。”
酉时,夜色渐深。
距离城北云深长街以西五里之内的一间毫不起眼的两进的民宅内,李缜正坐于前院书房内的书案前,书案一角的青鸟灯盏上燃着一簇灯火,昏黄的火光投射在他清隽的面颊上,将他英挺的鼻锋投射出一抹线条硬挺而分明的剪影。
此刻,他丹凤双眸抬眼看向眼前之人,那簇火光在他深邃的瞳眸中印染着,仿若深夜之中的满天星火融汇而成眼前的这一小簇,万川归一,透彻人心。
“潼关那边的消息,可传回来了?”视线黯淡的书房内,他声线暗哑,低声道。
与他相对而坐的,是敏恩伯府的长公子严羡之,他抬眼看了一眼李缜略显深沉的面色,回道,“传回来了,去岁末随你父亲一同出城对付鞑靼先锋部队的那些人,没有留下一个活口。武安伯忠君报国之后,当时的副将周觉将军接替了武安伯的位置,如今已成了潼关总兵,负责镇守潼关。但是,我的人不敢轻易惊动他,所以,暂时也没有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