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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同情为可怜,无能为力为可悲。
……
“还记得昨天你问我想什么呢吗,当时我在想的是自己后面那么多年的时间改怎么活,你有目标,舒尔茨有目标,所以我也想有个目标。”
蹲在路边的斑鸠缓缓抬起了脑袋,直视前方,尽管那里什么都没有,有的仅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深浓夜色。
“哦?”
小虫饶富兴致地盯着斑鸠,她倒是很想知dào
斑鸠给自己找了个什么样的目标。
“我要改变这个世界。”
斑鸠的眼神从未如此坚定。
小虫突然哈哈笑了起来,——她的两只眼睛弯成了月牙儿,嘴角大大地咧了开来,露出满嘴白牙。
斑鸠不知dào
小虫为什么笑得这么夸张,尽管没从小虫的笑声中听到嘲讽的意味,他还是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后脑勺,捎带着用肩膀轻轻撞了小虫一下。
“我一直都看错你了,”笑够了的小虫将自己的胳膊搭在了斑鸠的肩膀上,散发出一股大姐头的气场,“以前我始终以为你是个现实主义者,现在我算是知dào
了,原来你是个披着现实主义者外皮的理想主义者。”
斑鸠早已经习惯了小虫与自己的亲昵动作,他在意的是小虫说的话,为什么她说自己是个理想主义者?
“你这都要改变世界了,还不算是个理想主义者?”
小虫说话的同时还用胳膊勾住了斑鸠的脖子,她个子比斑鸠矮不少,做这个动作还是很有些难度的,以至于整个人都快站起来了。
听完了小虫的话,斑鸠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她给自己新贴的“理想主义者标签”。
理想主义者,听起来不像是什么坏称号。
“那么你接下来要打算怎么做呢,”小虫接着对斑鸠说道,“你总得切切实实地做点事情吧,不然岂不是成了空想主义者,那确确实实不是个好称号。”
斑鸠稍微想了一想,将自己的想法告sù
了小虫:
“我想要捣毁糖果城的制糖厂,解放那里的所有孩子。”
“这算是个不错的开始,”小虫拍拍斑鸠的肩膀,“但光捣毁一个制糖厂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真zhèng
毒害着糖果城的,是那个掌控了整个城市的卡尔文。”
“只要他还统治着糖果城,那么糖果城就会继xù
保持这副模样,哪怕你捣毁了他的制糖厂,他也可以再建造一个;即便你放走了所有的孤儿童工,他还可以再去抓。”
“所以要想彻底解救那些孩子,必须要将糖果城从卡尔文的手中给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