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这块狗皮膏药了,便干脆把心一横,顺手抄起了旁边的一条钢管,挺起了腰板。
反正两边的滑动门一时半会是打不开了,自己看样子还得跟它在这里相处一段时间,既然如此,与其怕个半死却最终难逃一死,还不如该咋滴就咋滴,——比如抄家伙跟它拼拼命什么的。
拼得过当然是最好的了,如果确实拼不过,那时候再逃命也不是不可以。
手里握着根从地上捡起来的钢管,斑鸠暂时退出了狂怒状态,别看仅仅使用了才十几二十秒钟,斑鸠的额头上却满是豆大的汗珠,整个人也气喘吁吁的,像是消耗了极大的体力。
这根钢管也不知dào
是哪来的,食堂这边到处都是散落着的杂物,餐桌椅子之类的大部分都残破不堪了,有根钢管倒也没什么稀奇的。
斑鸠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bèi
,不过可能是被他的气势震慑住了,对面的那头怪物反倒谨慎了起来,依旧龇着牙、咧着嘴,却犹犹豫豫地跟斑鸠保持着数米的距离,远远地观察起了斑鸠。
看样子它的智能程度不低,都拥有思考的能力了。
斑鸠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智慧的怪物,甚至懂得审时度势,要知dào
以往斑鸠碰到的那些个怪物,哪怕是强dà
如歌利亚抑或阿特拉斯,它们都全跟弱智似的,只知dào
扯开嗓子一吼,就冲过来玩命。
对方在打量着斑鸠,斑鸠也在打量着它。
……
先前是小虫向斑鸠描述了一番它的长相,后来斑鸠又疲于奔命,哪有闲工夫看看它长得是丑还是美、是胖还是瘦,现在彼此相对而立,斑鸠不禁大声感叹:
“早知dào
自己吃点冷冰冰的罐头就得了,何必开个什么天然气,把它给引过来呢。”
三米多高的块头、犹如硬甲的皮肤,保持着基本的人类形态,却生有一条骨刺遍布的粗壮长尾,此外还有更多的细节,斑鸠却不想再看了。
光看有什么卵用,最后还不是要手底下见真章。
再度进入了狂怒状态,斑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瞬之间就冲到了对方的眼前,右臂抡圆,手中的钢管“当”的一声抽在了怪物的侧脸上,直把它半张脸都给抽歪了,整个身体都撞进了旁边的墙壁当中。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斑鸠可没有出手前还要跟对方絮絮叨叨个半天的习惯,一旦他决定动手了,向来都是追求一招制敌、一击必杀,因此这一下,斑鸠使出了足足十成的力qì。
钢管被抽弯了,整条右臂也被震麻了,斑鸠颤颤巍巍地后退了两步,手中弯曲的钢管“当啷”掉在了地上,用力过猛的斑鸠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