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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头来,看到满天的乌云后脸色更加阴鬱。紧接着没过多久,天空就开始下起雨,没有给他任何闪躲的时间,细长的绵绵细雨瞬间在地上留下点点水渍。

他就这样站在街道上,无数惊慌的行人匆匆经过他身旁,没有人停下来多看他一眼,很快的他全身上下都被雨水沾湿,他闭上眼睛,仰着头任由雨水打在脸上,冰凉的触感让他稍稍恢復了理智。

他重新睁开眼睛时,眼神冷静了很多,而就在他准备要离开的时候,一对父子从他面前走过去,孩子大概十几来岁,父亲也很年轻,他们并没有撑伞,走在雨中却有说有笑,从容得像是漫步在午后阳光下,眼前的画面让梁禄的胸口一紧,眼神瞬间又降了八度,但却维持不到很久,他很快就变成面无表情。

那天,也是这样的雨天。一个白天却没有阳光的日子。

一滴、两滴,从微乎其微的绵绵细雨,到天际降下滂沱大雨只有短短几分鐘的时间,当时的他完全成了落汤鸡。

刺骨的寒意从脚趾迅速往上爬升,待他意识到时,他全身都在发抖,已然到了一个无法抑止的程度。

在年少的他面前,冰冷的躺在地板上的,是他曾经的「父亲」,十多年来未曾萌芽的父爱,今后也注定不会存在,他知道他需要尽早抹灭的,不是渴望关爱的年幼无知,而是懦弱且脆弱的自己。

十四岁时,他杀了自己的亲生父亲。

那天之后,他短暂的进入了青少年矫正机构,但没过多久就被放了出来。当时迎接他出门的母亲满脸笑容,温柔的告诉他已经没事了,他也笑了,却只感到满心寒冷。他很清楚母亲家族之所以会保他,只因为他是继承人,而他们并不需要那个吸毒酗酒的男人。

说到底,他们不在乎他是什么样的人,更不在乎他这个人的想法,只要他肯照他们的意思,就不干涉他任何事。

于是,他拋开了身分跟财富,混进了黑暗的世界里,靠着自己的手腕结交人脉、化险为夷,在屡次遇险,且不断游走在法律边缘后,他打造出了属于自己的领域。

他,已经是没有人能够取代,没有人能够褻瀆。

「你,就是你,你说你从哪里来,达什么拉?」

那人撇开了脸,冷冷地回着:「不重要,你也不用记得。」

「是吗?」他忽然笑了,「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我的世界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搞不好也挺适合你,我看人的眼光很好的。」

眼前这个人,跟他一样不在乎自己过去的身分,也同样被周遭的群体长期漠视。他第一眼见到里斯穆的时候,就有种「这个人适合当同伴」的直觉。

穆对人很防备,他是下了一些功夫,才终于让穆稍微信任他。然而一年后,穆还是选择回去达拉也,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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