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裴懿沉吟片刻,又道:“那我强迫你与我欢-好的时候,你为何不呼救,反而任我为所欲为?”
公羊素筠声泪俱下,道:“你让我怎么呼救?我是你的世子妃,你对我做什么都是天经地义,你让我以什么立场呼救?”
裴懿沉默不语。
过了许久,他沉声道:“那日我心情不好,说了许多难听的话,你……你莫要放在心上。事已至此,我也没办法将你的清白还给你,只能从其他方面尽量弥补你。你不是想回娘家住几天么?那便回罢,但也别住太久,让你父兄察觉咱们感情不睦便不好了。”
公羊素筠闻言一怔。
成亲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裴懿温和的模样,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应对。
她习惯了裴懿的恶劣,所以可以心安理得地憎恶他、仇恨他。但他突然如此温和地对待她,公羊素筠心里蓦然便有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毕竟,她背着他和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怀上了那个男人的孩子,如今还要千方百计把这个孩子安到他头上。她于他,也是一个坏女人,她又有什么资格去恨他呢?
裴懿见她眼泪落得更凶,只觉心烦意乱。
他最不擅哄人,而且从来没有哄过女人,完全不知该怎么办,愣了半晌,才道:“好罢,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好了,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再回来,若是不想回来,便写一封和离书给我,将我休了罢。”他顿了顿,又道:“其实现在回想起来,我待你……的确是太坏了,你如此厌恶我也是我咎由自取。从咱们成亲那天起,我便因为一件事生气烦躁,不知不觉便将气都撒在了你身上。咱们现在处到这步田地,错全在我,我跟你赔个不是,不求你原谅,只希望你能好过些。”
说完,裴懿起身,径自走了。
公羊素筠伏在案上,泣不成声。
*
第二日,一众人等汇聚太子府。
裴懿,贺兰骦,叶嘉泽,贺兰骙,荆默庵,程朗……几乎汇集了浔阳城中一众皇亲国戚、达官显贵。
贺兰骏道:“前几日本宫说要邀请众卿赏画,今日这画终于作好,特请众卿前来品鉴,瞧瞧本宫的画工如何。”
一众人顺势溜须拍马一番,贺兰骏应答几句,道:“众卿随我来罢。”
众人随贺兰骏来到一处校场。
校场呈圆形,外围设有两人高的栅栏,栅栏上围着幕布,故而众人看不清内里形状,纷纷翘首以待。
只听贺兰骏一声令下,数十名围校场而立的守卫一齐摘下幕布,校场内的情形豁然现于眼前,立时响起惊呼声一片。
校场正中,放着一个巨大铁笼,形状宛如鸟笼,只不过比鸟笼大了百倍。
铁笼之中,静静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