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达乾苦着脸学父亲也掰了一块:“爹,咱们吃不了给别人分分不就行了吗?这时间一长都卡啦了!”卡啦是沟子镇土话,接近于腐烂的意思。
肖卫东有着农民固有的吝啬,但说起话来义正词严:“那可不行,那不就是看不起人家吗?人家就是要了也会抱怨咱们。反正也不多,我放在背阴的地方,看看能存到八月十五吗?那个时候还要送人!”
“爹,那个时候你自己送啊。我和哥哥都不在家了。”肖爱华说道,她也学着爸爸泡了一块道口酥在粥里,皱着眉头吃。
“啊!”肖卫东又有点兴奋,“妮儿,你中专学校定了没有?你哥哥去南京是板上钉钉了,也不知道啥时来录取通知书,我听人家说那东西才是转移户口的证明呢。”
“爹,你问了我八十遍了。我也不知道,当时报考志愿时我都是瞎填的,根本没想到能考上,好像有山东机械工业学校、兖州农机学校和保底的临清卫校。谁知道能去哪儿。”
“这个事该问问你唐姐姐。她是明白人!”肖卫东又习惯性掰开一块道口酥,可是往碗里放时才觉得有点吃不下去,顺手放在旁边康云梅碗里,康云梅皱着眉头,用筷子打了一下他的手:“你干嘛?”
肖卫东也有点不好意思:“嘿嘿,别瞎了!”
肖承包对唐姐姐这三个字敏感:“我们去找唐姐姐吧。把这些道口酥都给她带着。哦,算了,这东西不好吃。还是带点好吃的东西。爹,那瓶子麦乳精不能动啊。我给她拿去。”
康云梅忽然说道:“承包他爹,地里咱今天该去看看了,连着七八天没下地了,都不知道荒成啥样子了。吃完饭到村南那块棒子地里去看看,下了雨后长得挺快,毛豆家都施第三遍肥了,咱家第二遍还没施。”
肖卫东得意洋洋:“毛豆家能有俩吃国粮的吗?他大儿今年初中毕业三年了,和咱老大还做过同学呢,连个媳妇都说不上来。”
康云梅给他浇冷水:“你就别瞎霍霍了,这俩人上学不拿钱啊!还有,上次老大住院的钱你都没给人家唐县长,你好意思吗?上学要置办行头,我听人家说要买行李箱,要有新被褥,还要买火车票,这些都要钱。咱指望啥?就指望着秋天卖棉花呢,这几年棉花跌钱跌的厉害。”
肖卫东被打击了,他站起身来:“行!我一会儿带着老大去施肥。妮儿,你跟着你娘去棉花地里掰杈,三儿,你跟着谁?”
肖承包眼睛眨了眨:“我跟着我姐。”
一家人都下了地,因此当杨红霞和唐爱军赶过来时家里锁着大门,唐爱军有点奇怪:“咦,咋一个人都不在家呢?承包应该在啊!”
杨红霞则见怪不怪:“下地干活去了。我们找邻居问问。”
一问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