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拾一滞。
他表达害怕的时候太少了——是否有暗地里偷偷害怕的情况她不清楚,但至少她从没请他明确地说过怕什么。
他是上古神兽,战斗力又那么强悍,天地间值得他害怕的事情大概本就没有多少。何况他在她面前又保护欲旺盛,两个人相处起来,会显出软弱一面的,从来都是她。
祝小拾于是心惊胆寒,又格外心疼。她定住心,一下下给楚潇抚着后背,耐心地过了好一会儿,才轻轻问:“我们回屋去?我陪你躺一会儿?”
等了几秒,楚潇嗯了一声。从气息判断,似乎平静了些。
然后他说:“先别跟他们提这件事。”
“好。”祝小拾点头。楚潇的手再度伸向旁边的墙壁,撑了撑,站稳了,长长地吁了口气。
他们一起回到房里,楚潇没有多在客厅停留,就钻进了卧室。祝小拾礼貌地跟季朗他们说了几句“你们自便啊”之类的话,也立刻溜进屋去陪他。
他把她当大抱枕一样抱着,睡了一个很长的午觉。等到他醒来的时候她微微一动,才发觉全身的骨头好像都不对劲了。
她于是一龇牙,楚潇惺忪的眼中透出笑意,手摸索着给她揉后背:“你怎么这么实在,我没事的,别担心。”
“我怕你想我啊!”祝小拾一副给点阳光就灿烂,给点脸就不要脸的样子。
楚潇一声嗤笑。他翻了个身仰面躺着,左手把她兜到胸口,右手摸过枕边的手机翻了翻。
他目光微凛:“五弟说他好像寻到给貔貅供香火的地方了。”
他说着按住语音发了一条:“五弟,还在酒店吗?”
过了两秒,客厅传来狻猊的喊声:“在,二哥你睡醒啦?”
四十分钟后,祝小拾叫的几张外卖披萨到了。之前的事被揭过不提,一众兄弟都以为楚潇是因为那场谈话不高兴,赌了一场气。
于是就如同人类的兄弟间偶尔也会闹矛盾一样,大家都不会因为这点矛盾就觉得要翻脸。对于一众当兄弟的而言,他们虽然对楚潇和祝小拾的用情之深觉得有些诧异、不解甚至不快,可是感情的事说到底是个人的事,楚潇自己坚持,他们就不会再惹不痛快;而对于楚潇来说,兄弟们的想法虽然让他不高兴,不过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他们适可而止了,他这篇也不是不能翻过去。
是以一顿披萨吃得还是很欢乐的,蒲牢还就刚才对人类“地图炮”的事情向祝小拾道了个歉,跟她说嫂子我就是为貔貅着急,你别跟我计较哈。
祝小拾哈哈一笑给他递了个烤翅。
狻猊咬下一大口披萨,上面还热着的奶酪拖了好长的丝。他囫囵把丝往嘴里一噎,沾着奶酪油的手往地图上点:“我刚才做法看到的那个庙大概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