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跑到马车下面,又吐了好久好久。
小灰觉得不可思议!居然有人和妖王大人一样嫌弃鱼!
吐完,凌织又喊他:“小灰将士。”
小灰将士灰头土脸地把自己的水壶递给她,他发誓,以后修炼成了大妖,一定要找个好养活又爱吃鱼的母妖过活,千万不能找这个人类女子这样娇气还要伺候的!
一天了,他们还没走出嵘靖的边境,夜里,小灰特地找了个能遮风挡雨的破庙歇息,然后做梦都能到有人喊她小灰将士。
“小灰将士。”
“小灰将士。”
“小灰将士。”
有人在拉他的衣服,他醒过来,原来没有做梦,真的是那个人类又在喊他:“你又怎么了?”
凌织咳了几声,面色潮红:“我许是病了,能给我请个大夫吗?”
这荒山野岭,哪里有大夫!
“没有大夫。”
“小灰将士。”她有气无力的。
他是真不想管这个人类的死活了,可是又怕妖王大人怪罪,还是把女人背到了马车了,跑了一夜,又回到了起点,还在嵘靖城里,用自己的剑,换了几袋牛肉干粮。
忆及此处,小灰坚决:“喵!”人类太麻烦,他要娶一只跟他一样爱吃鱼干好养活的猫。
且说,国师大人坐着钦南王府那招摇过市的马车,方到宫门,便忽然停下了。
“怎了?”
紫湘道:“太子与太子妃的坐辇在前头,四马驾车,狭路相对。”
萧景姒掀开车帘,她侧躺着,手里还端着一杯茶,淡淡睨了一眼马车外,那四马其驱的轿辇,越发近了,笑道:“东宫可好大的架子。”
太子妃腹中,可是凤家第一位皇孙,自然金贵,是以,太子妃免了戴罪之身,东宫也不似之前那般无权无势。
“主子,我们如何?”
“抓紧缰绳,扶稳了。”
紫湘将缰绳勒在手上:“主子,你想?”
萧景姒将杯中茶水饮尽,道:“撞上去。”
话落,她轻轻一掷,手里精致的瓷杯飞出,正中马腹。
“嘶——”
一声马啸,东宫的轿子被甩出去了几米,震了好几下才稳住。
驾马的宫人大喝:“大胆!东宫的轿辇也敢冲撞,不想活了!”
帘卷冬风,隐隐能看见轿中光景,那还欲发作的宫人这才瞧清对面轿子里坐的是何人,神色顿时变了,下了马车参拜:“老、老奴见过国师大人。”
这时,太子妃萧扶辰亦掀帘而出:“国师大人,这是何意?”
萧景姒便道:“马儿受了惊吓,是本国师失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