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却也没有换来半分回应,记忆里,古昔很冷漠,像块顽石,像厚积的冰,只有在萧景姒面前时会稍稍柔和一脸冷峻,被他惹急了,会将眉头都拧成一团,会带兵打仗,舞刀弄枪,却不会同人相处,没有朋友,只有战友。
他似乎,很孤冷,却习惯了一个人。
就是这样一个凤容璃看都看不懂的人,却让他这么喜欢着,大抵,是他疯了,彻底魔障了。
沉默了许久许久,空气都变冷了
“我是仓平守城之后,我古家一门将帅全部死在了若水一战,我是被萧景姒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我的功夫有一大半都是她亲手教的,我第一次带兵上阵是她给我打的头阵,我第一次在战场负伤,是她把我背回了仓平,她是我的恩人,是信仰,是我的神。”他一口气说了很多,然后停顿了很久,灼热的一双眸,忽明忽暗,似有波澜汹涌,“无论是谁,都不可以侮辱她半句。”
这是第一次,古昔对他说了这么多话。
凤容璃终于懂了,萧景姒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她说:古昔是从战场上活着走出来的亡灵。
原来,每一个心如死水之人,都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痛。
凤容璃也沉默了很久,然后把头抬起来,犟着语气说:“老子就侮辱她了,你杀了我啊!”
古昔紧了紧手里的剑,指着凤容璃一动未动。
他突然笑了:“你舍不得了?”他不过是故意嘴硬一试,就不信了,这战场上活着回来的亡灵还就真能没有心了!
古昔收了剑,一脚踹过去:“以后我不想见到你。”说完纵身一跃就飞出了墙头。
凤容璃抱着被踹的腿,大声喊:“哼,老子打算一辈子都跟你耗了!”
人已经飞檐走壁走了,凤容璃的声音还在回荡,然后,他站在原地傻笑,他想,至少他跟他说了很多从不对别人说的话,至少他侮辱了他的信仰不会被他砍。
古昔只是一个人当亡灵当久了,凤容璃想,他总能把他拽出来,来日方长。
等萧景姒平安归来,他就去负荆请罪,然后就跟古昔耗,往死里耗,他要告诉他,他母妃一病不起,可是到底还是答应他了告诉他和刘檬的婚事被取消了,刘檬的父亲同意她和金吾卫那小指挥在一起了告诉他以后不见是休想!
萧景姒被抓上山两日,对方都没有任何动作,似乎在等待施令。
第二日晚上,岛屿的水岸,有一艘船划来,泊在了入口。
有男子下了船,穿着蓑衣,头戴斗笠,他方下船,连爷便迎上去为男子打灯,道了句:“殿下。”
光线很暗,瞧不清男子容貌,嗓音低沉冷冽:“人在哪里?”
“锁在了屋里。”
随后连爷便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