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可不仅是想要荣华富贵那么简单,半个温家的财势,若要用来招兵买马,估计可以建立出半壁江山,显然,这匪徒,野心大着呢。”温思染看向楚彧,“你有什么打算?”
楚彧侧身站在灯下,敛眸,眼睑落下一片暗色,道:“他们要什么都给。”
温思染:“……”搞得好像温家的钱都是他的一样!温思染尽量委婉地提醒,“我可以持保留意见吗?”不是他不舍得,毕竟这事儿与他脱不了干系,只是,也可以走旁门左道,比如空手套白狼之类的,奸商嘛,不太喜欢亏本买卖。
其楚彧抬眸,冷光肆意:“若不是因为你的女人,我家阿娆怎会陷于困境,你再同我讨价还价,我便以牙还牙。”
这一副随时都要秋后算账的样子,让温思染很没有安全感。
“……”
温思染怔忡了很久,缩缩脖子:“当我没说。”他也就是随口一说,楚彧就一副要宰人的样子,因为理亏,他乖乖从了,“东西我会尽快准备,交易地址与时辰大概明日便会送来,你打算如何部署?”
其实,温思染是想来个引蛇出洞的,对方可以打家劫舍,他们也可以反咬一口一网打尽啊。等萧景姒有了着落,反扑才是上上策。
楚彧严词:“不要任何部署,他们只是要钱,给了便是,我只要阿娆相安无事。”
这是要甘愿被宰?反抗都不反抗一下?不像楚彧的作风啊!温思染觉得不可思议:“你便如此轻易放了那群贼子?”
楚牧眸光一敛,只道了四个字:“来日方长。”
怒气,隐而不发,一双倾城的眸,深邃如不见底的清秋深井。
温思染懂了,眼下,萧景姒她们母子的安危为重,待日后嘛,再往死里弄。就是说嘛,楚彧怎么可能会大方地吃闷亏,更何况是动了他的宝贝疙瘩。
出了温伯侯府,楚彧心神恍惚,走得很缓。
菁云上前去。
“让将军府和王府停下所有动作,不要打草惊蛇,暗中查清楚,是何人在背后筹谋。”楚彧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