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握着这封韩七溪留下的书信,宇文季北的手不由得有些颤抖,想起之前在登基大典上韩七溪看着他的眼神,就知道她信里大概写的是什么……
庞墨眼见着宇文季北一言不发的握着信,直到纸张都有些发皱了,才默默的将信封拆开,小心翼翼的在桌子上倘平,走进屋里去看了起来。
“还真是……决绝!”庞墨只听见屋子里面传来这样一句话,接着就见宇文季北摔门而出,对着客栈的掌柜甩下一大锭银子道:
“给我上酒,把你们这里的酒统统都给我抬过来!”说罢,自顾自的从柜台上捞了几大坛,就回到韩七溪住过的那间屋子里,自己喝去了。
庞墨见他这个样子想要阻拦,却被他往旁边一推,冷着一张脸道:
“让开!”
说完,还没等庞墨反应,宇文季北已经进屋去把自己反锁起来,任庞墨怎么叫门都无动于衷。
眼见着从下午喝到了晚上,宇文季北依旧没有从屋子里出来,只是断断续续的从里面传来几句醉话,庞墨实在是忍不住了,一把把门踹开来。
只见宇文季北这一次倒是没有抱柱子,反而是自顾自的躺在床上,一边把酒胡乱的往自己的嘴里倒,一边喃喃道:
“你怎么能……这么决绝,我分明……那么,那么爱你!”
见此,庞墨叹了口气,就要上去抢他的酒坛,却被他一把避开道:
“你都说了,你信里都说了,你曾经爱我的……你也会一直爱我的,你凭什么,凭什么就这么离开,韩七溪!”
这么说着,倒是一把手抓住了庞墨的衣领,大吼道:
“我也是被逼无奈!被逼无奈你知道吗?不杀了那些挡了我路的人,不杀了那些皇帝的走狗,杀了那个狗皇帝,我的父母怎么办!你怎么办!”
这么说着,他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无助来
“你怎么能认为我和他一样……都是杀戮的机器!你信里怎么敢这么写,韩七溪!”
庞墨见此心里也是一阵揪痛,慢慢的把宇文季北的手扒开道:
“皇上,您喝醉了,我是庞墨,不是韩七溪……”
宇文季北一听这话却仿佛失掉了全身的力气,立马松开手,重新跌坐到床上,有些颓废道:
“我知道你不是她,你怎么会是她……她已经走了,再也不回来了……”
这么说着,他竟然用袍子挡住了自己的脸,庞墨见他的身躯微颤,不由得瞳孔一缩,这个他从小跟到大的男人,不管遇到多么大的苦难和伤痛,他都从未见过他哭过,而这一次……他竟然哭了,为韩七溪的离开而哭了!
“她明明知道的……她信里都写了,她记得我说‘已有美妻,再无他念’……可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