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没说实话?”李泉感觉像是被冷不防地泼了一盆脏水,一直以来他最恨的就是那些仿佛他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般指指点点的议论,郑峪翔这态度让他觉得和那些人没有区别。
郑峪翔没跟李泉一起动怒, 他扳起余丛一的手指轻轻吐了个烟圈刚好套在无名指上,然后随意得连视线都只是轻扫过李泉说:“你房间的柜子里供着一个叫许家默的牌位,你要说你不知道?”
李泉的表情倏然僵住,看郑峪翔的眼神已经不只是动怒,冷声说道:“郑爷,你都是随便偷偷进别人房间的吗?”
郑峪翔不理李泉的指责,终于直视着李泉问:“那是养鬼的供法,你也不知道?”
“什么?”李泉眉心的沟壑一收一扬,声调都跟着拔高了说,“养什么鬼?”
郑峪翔跟着他陡然而起的声调也挑起了眉角,“你真不知道?”
李泉的惊讶确确实实,郑峪翔深敛着眉头想分辨其中的真实性,虽然他对李泉谈不上了解,可是李泉这不会隐藏情绪的性格不用多了解就能看出来。若李泉确实不知道或者这是李泉绝对不愿对人提及的事他再问也得不到答案,于是放下这个话题话锋忽转地问起了他们被请来的正题。
“那昨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
“你是说昨天晚上的事和——,有关系?”
郑峪翔不想他有心绕开的话题李泉却主动地转回来,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触一撞,李泉终于理正了自己的衣服回忆地说起昨晚的事。
“昨天下午二叔他们一家一起回来,晚饭过后我们都在前厅陪爷爷聊天,大概十点钟时准备散了回去睡觉,二叔叫了半天李奕都没找到人,都以为他是偷跑出去玩了也没在意,结果我回屋一开门就看到他——”李泉的话突兀地停顿下来盯着余丛一和郑峪翔,鼓了鼓气才继续说,“我看到他在我房间的床前,跪趴在地上,正在,在自、慰——”
余丛一和郑峪翔不约而同地双眼一瞪,都想起前两天那晚同样在李泉的房间看到的类似情形,登时有种不好说破的尴尬。而李泉像是说出了最难出启齿的话舒了口气,但目光还是刻意地避开现在还躺在床上的李奕。
“这李奕他是有病?就算他吃了西班牙金苍蝇也不至于回不了自己屋吧?为什么非得在你床前?”余丛一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床上的男人,视线重点落在他的裆处。
郑峪翔揉着余丛一的短毛把他的脸扳回来,“小余老爷,你的重点能不能对一次!”
“哪里不对?”
“西班牙金苍蝇!”
李泉不耻下问地请教,“西班牙金苍蝇是什么?”
“改天大爷送你两盒,试试就知道了!”余丛一审视着李泉,觉得他实在是表里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