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这就显得十分奇怪了。张琪挑着灯笼凑过去查看。果然缺失的位置留有痕迹,却没有破损的残片,这说明缸被人搬走了一只。
‘嗵、嗵……’宋捷以掌叩击边上的一只缸。发出金属敲击特有的闷响,显然是金属铸成的。他又扳住缸沿试图将其挪动一下,缸却纹丝不动。
“这缸有问题。”赵昺也瞅出来了,转脸道“王德,看看抄查清单,其中是否有只莲花缸!”
“殿下,没有!”王德拿过账册,就在灯笼下翻看了一遍道。
“殿下,那就错不了啦!这些都是粗苯的家伙,既然府中没有动过。守护的军兵天黑后才撤走,外边又都是巡街的军兵,几个人要是抬着这么大的缸在街上走不会逃过检查的,那只能是赵贼出城时带走了一只,可逃命的人别的东西不拿,偏偏带走一只新铸的莲花缸,那只能说明这缸十分值钱!”张琪十分肯定地说道。
“难道是那小子将搜刮的金子铸了这几只缸?”赵昺有些意外地说道,按照常理钱财都是藏在最隐秘的地方,谁会将金子摆在庭院中任凭风吹雨淋的,而抄家的林之武肯定也是觉得这缸太沉便扔在了这里。
“殿下,这缸就是金子铸的,不过是在里外各包了层铜皮以掩人耳目罢了!”宋捷掏出匕首在缸沿上使劲刮了几下,又用舌头舔了舔兴奋地说道。
“呵呵,没想到百年后,还会有人这么做!”张琪也笑着说道。
“哦,这其中还有什么典故?”赵昺拍拍缸好奇地问道。
“殿下,传说孝宗年间扬州出了一位富豪,家资以百万计,存了大量的现银。这引得众多道上人的窥视,也有许多人曾潜入其府内欲发笔横财,可却无一人得手。却不是因为其家戒备森严,而是他将银子铸成了十个三百斤的大银球,即便找到了也带不出来,因此再无人打他家的主意了!”宋捷讲述道。
“原来是这样的,不过这小子也算是个奇葩。再顺着这个思路找找,凡是宅子里有过改动或是新建的地方都要仔细查看。”赵昺举一反三的能力惊人,现在金子是找到了,那银子还没影儿呢,说不定其也是如法炮制的。而他也他算了算这缸口径和高各有两尺上下,厚一厘米左右,除去包裹的铜皮,按照寸金一斤的说法保守估计亦百斤往上,那三只缸就有四千两左右。仅此项自己就不虚此行,翻到银子那就是赚的……
一番查找后,又发现入门的影壁是新改建的,而这个东西是有关主人的风水运势,新人入住后重建也并稀奇。但有了前辙赵昺岂能放过,命人将影壁扒开果然又中了彩,里面竟然全是由熔炼的银砖垒砌,然后再封上层土砖、抹上灰、最后粉刷遮盖起来的。
赵昺大喜后不禁感慨,这些官员真是搜刮有术,仅仅四个月的时间便聚起了如此多的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