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朱瞻基停下来又道:“下月皇上北伐,按惯例,父王监国,会派孤去坐镇南直隶,好在汉王会随军出发,京师出不了什么大乱子,到时你便随孤一起去南直隶。”
呼延锦刚想说,忽然看见朱瞻培兴冲冲的从内殿出来,他看见朱瞻基,便笑道:
“皇兄还没走?我正有事要去向父王禀报,刚好也知会皇兄一声:皇祖父已经准我随军北伐。这方面皇兄有经验,还要多提点弟弟才是。”
朱瞻基不卑不亢的笑道:“那是自然。”
朱瞻培意味深长的看了呼延锦一眼,匆匆走了。
看着朱瞻培的背影,呼延锦问:“他急着和汉王扎堆可不是好事,我们要不要在北伐前,就将他的身份抖出来?”
“别急,他不过是汉王的幌子,若是没有他,汉王还不会那么急着暴露,我们又哪有机会抓到他的错处?
皇上身边的人,父王自有安排,这你不用担心。我们只把江山给看好,就解了皇上的后顾之忧了。”
朱瞻基拍拍呼延锦的肩正要走,却听呼延锦说到:殿下,微臣有要事相报。”
“你说。”
“微臣从一跑南北货的客商口中得知,吴桥、德州、故城一代,有不少流民、平民聚集,他们说,’佛母’又出现了。”
“佛母?你是说下落不明的唐赛儿?三年前她和她的同伙逃匿不知所终,如今怎会突然又出现在山东?
当时皇上对青州、莱州赈灾,罢免徭赋及受灾田粮,不是颇有成效?他们还不知足?”
“臣也是道听途说,今日听方尚书说,要再次征粮,臣恐正好让唐赛儿那些暴民得了借口,再次星火燎原。京军主力随皇上出征,到时,难免捉襟见肘。”
朱瞻基叹了口气说:“可孤也不能凭你一个道听途说,就派兵过去,那不成了扰民?”
呼延锦单膝下跪行礼到:“臣愿意前往暴民聚集之地,探听消息,找到他们的主力所在,尽我所能,说服唐赛儿……”
“说服?你凭什么说服她?承诺给她开场放粮?还是免除徭役赋税?这样的承诺,又能满足他们几时?”
呼延锦想这个问题已经想了很久,他说:
“他们之所以聚集在吴桥、德州、故城,因为那里是北直隶、东昌府、济南府,三府交界处,人烟稀少,官府很难管理。若是朝廷将他们招安,就地安置,也不是没有可能。”
“招安?”
朱瞻基并不是不赞同招安,这是最省事的法子,更何况,以后还可以另寻理由灭了他们的头领,自然就作鸟兽散。
可这唐赛儿他不能放过。
“不,孤要你找到唐赛儿,杀了她!没有她,那些暴民不过是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