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半个时辰,您看,太阳已经在山边了。”
呼延锦坐在一棵树下,从怀里掏出那个花荞的木头人像,人像的眼睛笑得弯弯的,嘴角微微上翘,正是花荞撒娇时的俏皮样子。
看见花荞,他的心愉快的痛起来。说什么守卫国家,还不是为了守卫最心爱的人?花荞在京城里等他回去,他不能把命丢在这里。
因为他丢了命,那只能说让易呈锦得了手,朱棣一脉倒下,百姓、大臣再次遭血洗,花荞又岂能安然于世?树林中暗得快,“花荞”的脸很快就看不清楚了。
呼延锦把她放在唇边吻了吻,仔细放入怀中,站起来说:“出发!”
夜色在密密的山林中弥漫开来,那弯上弦月,像姑娘精心描过的春山眉,丝毫没有大战前的慌乱。
祝九走的这条路,其实并不是路,而且还特意避开的樵夫、猎人走的“蛇道”。
“蛇道上有陷阱,若是有人掉进去,就会给附近的人报警。”祝九轻声解释道:
“我们从这边陡坡走,也能快些上山……他们过了落马台,马是上不去了,再步行几里,就是黑风寨。天黑之前,他们就应该进了寨子。”
如祝九所言,此时,赵瓜已经进了黑风寨,他正被绑成一个十字,绑在祭天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