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为了自己,再重来一次。”
张樾一脸坏笑,将兰溪的下巴抬了起来。兰溪闭着眼睛等了半天也没见动静,睁开眼一看,张樾的脸近在咫尺。
“你闭着眼睛,是不是说,你也愿意?”
“我……”
两人很快就忘了刚才说的那个人,陶醉在,属于他们自己的亲吻之中。
这举动果然将不远处,坐在马上的黄俨,气得心肝肺痛:天杀的张樾!我不就是溅你身上几个泥点子吗?你用得着在我一个公公面前表演恩爱?
他两腿一夹,调转马头,带着两个番子走了:“去调人,立刻过去包围张府,里面的人一个也不准跑!”
“大人……哪个张府?”
没错啊,亲嘴那两个,张樾、张凤,都姓张。
“蠢货!河间王府你也敢围?”黄俨严重怀疑这个手下是张樾派来的,专门负责气死他。
张樾兰溪两人的脸,终于分开,他将挂在背后的风帽替她戴上,牵着她的手说:
“快,我们要赶在他们前面回去。跟着我,抄小路!”
虽然情绪转折太大,让兰溪有些晕,但她的脚步并不慢,张樾手心的温暖,传入她的手中,径直钻入她的心底。
准确的穿巷子,就是最快的小路,两人很快回了府。
“师傅,外面那三个人还在,我看了一眼,有两个应该是在西市街见过。我们得赶紧走,等他们的人都到齐,我们就难走了。”
“那呼延大人呢?我们不用等他?”兰溪不由问道。
“姑娘,外面来了一群花子!”
小光趴在门缝向外看,外面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声音,她回头对着兰溪低声叫到。
张樾笑了:“是呼延到了,花荣,赶紧收拾好东西准备走!”
从太祖皇帝开始,就做了个神奇的规定:从腊月二十五到正月十五,花子在城里要饭不得拒绝,还要捡些好吃的给他们。
呼延锦到城门找到陈长老,他想了想说:“要出城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要他二人受些委屈。”
“委屈是一时,保命是一世。陈长老,您尽管说。”
陈长老笑道:“北墙东门安定门,我们都叫它安贞门,这还是元朝时候的老名字。有句话叫做:安贞门,三道坎,粪场、窑坑、乱坟岗。
安定门外就是京城的粪场,所以每天夜里,粪车都会从那里出城。现在九门戒严,就连水车都要开盖检查,唯独只有粪车,没人愿意去认真查看。
真要走,就跟粪车,戌时走安定门!能成。”
呼延锦站起来,坚定的说:“那就按您说的做,今晚戌时就走。人现在还在西市后面胡同里,已经被东厂的人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