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准臣先审了元佑再说,这只是红螺寺师太的证词,还不能以此定罪。”
“好,朕把张樾也派给你,命你们速速查明此案!朕要知道,元佑背后,到底是何人指使?”
朱瞻基眼里露出了杀机。
果然如张樾所料,元佑一口咬定,就是自己一时好意,以为加白矾可以去除茶中异味。
张樾冷冷的说:“上刑!”
元佑笑道:“想不到区区元佑,还能劳动张大人亲自出马,听说锦衣卫的大刑,就没人走得过一半。”
由于这是大理寺的犯人,张樾只是配合审讯,他们只是拿了简单的刑具过来,听元佑这样说,张樾也皱了皱眉。
狱卒带着元佑出去,徐之锦却拉住了张樾,他笑道:“张大人别怕他疼,只管打,而且,要把伤全都露在面上,我自有道理。”
两人分头行事。很快,坤宁宫里就收到了元佑入狱的消息。
“娘娘,怎么办,元大人万一招出……”
“他不会。”皇后还是那么处变不惊,她放下盖碗,抬头对梨花说:
“大理寺大狱好进,你拿些银钞去,就说是元府里来送孝敬的,他们会让你进去看一眼。你对元大人说,按计划推在赵妃身上就行了。”
赵妃这颗棋,本就是留到这时候用的。
她一直以为,她的父兄,都捏在皇后手上,对皇后言听计从。
梨花匆匆去了,皇后拿起桌上大公主画的一幅兰花图,看着看着,揉成稀烂。
她自己也不知道,心中的怨气是何时而起。
皇后不得宠爱,这就像春天花会开一样自然,她有什么好埋怨的?
是父亲得知她对表哥情有独钟,呵斥了她一顿,还是坚持把她送进宫?
还是因为她为朱瞻基生下二公主的时候,太医告诉她,勉强受孕,使她母体受损,今后难以怀孕?
而在她悲伤不已的时候,朱瞻基却守在,刚刚把出喜脉的孙才人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