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过死亡,再也不会被这些可笑的伎俩所骗。
“去尘师傅虽未拦住贼人,但您为了我们林府奋不顾身英勇搏斗实在难得可贵,我们林府真是应当好好谢谢您。”
林竹筠说完又亲昵挽住林母的胳膊,小女儿姿态的向林母说:“阿娘,您说我们是不是合该好好谢谢这位师傅呢?”
林母颔首说到:“那自然是,若是为了林府受伤,我们林府自然要尽力答谢才是。”
那江显煦此刻心中狂喜,嘴角隐隐的笑意已经快要掩饰不住了。
见这场戏做足了,林竹筠一侧细眉微微挑起,柔声问道:“不过方才真是好险,请问去尘师傅那贼人的匕首何样?”
江显煦微微一愣,他本以为林竹筠要顺势邀请他在府内养伤了,没成想她却话锋一转问起来了匕首的事情。
但来不及细想,他便回答到:
“那匕首造型怪异,更像一把小弯刀,手柄处还镶有一颗玉石。”
“可是这一把?”林竹筠从袖口中拿出一个手帕包裹的物件,打开一看,就是那把匕首,上面还沾有邝寂的血迹。
“正是这把……”
林竹筠听到此处神色忽变,冷冷一笑,凌厉的目光死死盯住他的俊美面庞,出声讯问:
“师傅,这匕首在那贼人逃跑之前就已经被邝将军夺下,一直在我这里,又怎能拿它来刺伤你呢?”
此言一出,只见江显煦脸色忽然惨白,众人也向他投去了怀疑的目光,开始议论纷纷:
“怎会如此?那和尚是在撒谎不成?”
“我看那和尚可能是跟那贼一伙儿的,见偷盗不成便想来诓我们林家的谢礼来了!”
“小姐方才可真厉害,一眼便看穿他了…”
林父林母更是讶异不已,因为此时问话的林竹筠,丝毫不似他们那娇养长大的十七岁女儿,反而透出一股饱经风霜之后的威压来,这样的女儿,他们从未见过。
“也许,也许,也许是那贼人还有一把一模一样的。”
江显煦抬起头,这一下被打得措手不及,他来不及思辨,只得嘴唇微微颤抖,无力地出言辩解。
林竹筠此刻铁了心一丝颜面都不会给这个前世害死自己的人留,立刻高声反驳:
“就算如此,贼人是从西边院墙翻墙逃走,而你添香烛分明是给我这院里东边正门添的,一东一西你是怎么遇到的?”
“这……这……”豆大的汗珠从他削瘦的下颌线下滑落,他嗫懦着嘴唇,试图找到好理由,却又一时想不出来。
冷眼看着这一切的林竹筠心里不禁感叹:他竟如此愚蠢吗?几句仰慕之词便能让他入套,那前世被他哄骗欺瞒的自己,岂不是更是蠢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