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前来报信的衙役正垂首对着领头的暗侍卫耳语到:“今日我本在县衙当值,可是清早有人来报官,我一看发现被绑着送来的人正是世子!”
那领头的暗侍卫听此消息被吓了一跳,手中的茶盏摔在了青石板的地上,碎了一地,茶水也泼湿了他的靴子。
“怎么回事?!你可看真切了?!”他一边说一边脱下了靴子。
“小的不敢浑说,我本来不敢认,还是世子给我使了眼色,我才认出来的。”
“那到底是为什么会被绑了?”那暗侍卫紧紧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
“我一见世子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哪里还敢等着看是什么情况,马上就来给您送信了啊!“
那暗侍卫心头重重一惊,他们的世子居然如此狼狈地被捆入了大牢内,还被打得鼻青脸肿?
“快,你们带上银子,把住持师傅也叫上!我先前去看看什么情况!”那暗侍卫焦急地穿上靴子,连穿错了一只都未曾发觉。
他才走出寺外,就见远远有一个高大魁梧的男子搀扶着江显煦正往寺里走来。
于是连忙迎上去,试图将江显煦扶过来。
可是在他伸手的瞬间,他看到邝寂额上的那道疤痕之后心上一惊,吓得手伸出去半截又伸了回来。
然后江显煦“扑通”一下摔地上了。
“哎呦,师哥你怎么不扶我!”江显煦捂着疼痛的后腰嚎到,凌厉的目光同时也射向了那名暗侍卫。
他被看得身上一颤,立马回过了神,急急忙忙搀扶起了江显煦。
他方才被吓得缩回了手那个样子,看得邝寂微微皱眉,略有疑惑,但是又想到了自己惯是刀口舔血的沙场之人,平常百姓猛然见了总会被惊吓到,也就没有多问。
“这位师傅与林府生了误解受了些委屈,不过现下误解都解开了,林府托我将师傅送回来,既已送回,那邝某就告辞了。”邝寂说完抱拳行礼。
那暗侍卫单手在胸前合十,低头隐藏住眼底的慌乱与紧张,说道:“多谢邝将军,师弟受伤需要尽快医治,小僧就不送了。”
邝寂走后,二人才回到内室,江显煦“啪”一个耳光就打在了那名暗侍卫的脸上:
“高赛你方才为什么一见那邝寂就如此畏惧!这些年来掸国就把你培养成这样?”
这名叫高赛的暗侍卫头都未曾偏一下,生生承住了那巴掌,脸上红印浮起。
但他只跪下说:“是卑职愚蠢,方才见是驻边的邝寂带着您过来,便以为是我们的计划暴露了,才一时失态。”
江显煦冷哼一声说道:“没脑子的东西,若真的是计划暴露了,那我还能活着回来?”
“卑职听闻您被抓了,一时心急难以想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