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上一次来时候这个场口来时候还有许多开采的人,怎么今日只有寥寥几个奴隶在矿坑中拿着小铁锹费劲儿地挖着。
一个头顶油亮的光头男人挺着肥大的肚子甩着一根长鞭“啪——啪——”地不停地抽打着正在采矿的奴隶,掸国人皮肤要白透得多,鞭子抽在身上血肉翻起来更显得可怖。
他唾沫横飞地不断叫喊着:“贱骨头们别偷懒!要是我看到你们谁手上停下了了,马上就让你知道知道手指头一个一个被割掉是什么滋味儿!”
他的话音刚落,一个瘦弱的男子从矿坑中突然倒下,滚落到路边,他面颊瘦得深深凹陷了进去,背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深深浅浅地新伤老伤交织着。
那个光头男人见自己话才讲完居然就有人敢当面忤逆,气的头顶的血管跳动了两下,他从身后拿出一把弯刀,径直就走向地上的男人。
“老子的话你是听不见是吗?那你这双耳朵留着还有什么用?不如我替你割了算求。”他揪起地上那个男人的耳朵,举起刀子就要动手。
邝寂看着眼前这残忍的一幕紧紧皱着眉头,正欲挺身而出,铁头用力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示意今日是来打听消息的,不可多惹是非。
那光头男人的刀此刻已经碰到了地上虚弱奴隶的耳朵,血液慢慢流下。可他竟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身体抖成了筛子一般,眼里都是绝望的神情。
邝寂咬了咬后槽牙,还是挣开铁头的手冲了上去,魁梧而结实的身躯蓦地就撞开了那个肥胖的光头。
那人被撞得一个踉跄,扯着嗓子就骂起来:“哪里来的南国猪猡,居然敢惹我!也不打听打听这片场口是谁的?”
他这一叫唤从一旁的窝棚中猛然冲出来了几个身材精壮,手持尖刀的打手。
区区几个小喽啰邝寂要是动手根本不在话下,只是如今他只是乔装打扮的马帮商人,不好惹出事端来。
他忙露出洁白的皓齿大笑一声:“哈哈,误会误会!我们是来买原石料子的赶马人,路上同伴不小心掉下悬崖了,现下我们人手不够,看您这奴隶在这里不中用,不如卖给我们?”
那光头仔细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们一番,横着眉毛说道:“你们这哪门子的赶马人,连这个场口已经没料子了都不知道?”
邝寂心中微微一惊,这明明之前还是掸国最大的翡翠矿脉,怎会今日说没了?而且若是没有了,那这些奴隶如今还在这里挖什么呢?
他扯下汗巾擦了擦额上的汗珠,满面愁容地说:“本来是掉崖子了的那个老兄管这些的,现在他这个短命的没了,我跟我兄弟只知道这个场口,还望场主卖点货给我们,或者给我们说说哪里有货才好。”
光头男人手一挥:“现在全掸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