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玉牌现下被官府没收,却也没动玉合坊。”
林竹筠点了点头:“知道了,一路赶来你辛苦了,你快去歇着吧。”
小松走后林竹筠一个人在床上喃喃:“足够了,这把火马上就能从京中烧起来,一路烧到玉合坊去,说不定还能烧到江显煦身上去。”
转眼就到了太后万寿节的宴席之日。
有宫人一早就来带着林父与林竹筠入宫,一进皇宫,便见身着锦缎罗衫的宫人们低垂着头各自忙碌,带他们来的那位宫人引着他们过了九曲桥,又穿过一片茂密的湘妃竹林,再走了几个长长的回廊,终于隐隐听见了丝竹管乐之声。
只见宴席已顺阶设好,最上是太后,次之为皇上皇后。
邝寂的位置正在中间,而林家的席位远在西北角的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林竹筠却心中窃喜,正好可以在暗处观察他人。
席位渐渐坐满,一片鬓影衣香,觥筹交错。
来晚了的一个锦衣蟒袍男子从宴席下方走上前去时候,突然感受到一阵清冽的玉兰花香扑鼻,他眼睛微微眯起,转头看向香味来源处一个蛾眉螓首、肤若凝脂的女子。
看清后他心中微微一惊,狭长的眼眸更眯起了一分,他竟不知京中竟然还有此等绝色,把皇宫里那些沉鱼落雁之姿的妃子都比下去了一头。
向太后皇上贺完礼后他在上方的席位坐定,又不动声色地侧身看了一眼西北角。
跟她同席的似乎是那个深得皇帝宠爱的大玉雕师?
他招手往一旁侍奉的仆人耳边问道:“下面西北角坐的是林记的玉雕师?”
那仆人一边斟酒一边恭敬地低声回道:“正是,听闻林记此次在太后万寿节上奉上了一个手掌大小的翡翠观音,说那观音眉如小月,眼似双星。玉面天生喜,朱唇一点红。而且观音所着衣物虽是玉石雕刻,却仿佛薄纱一般栩栩如生。太后欢喜得不得了,摆在寝殿日夜观赏,所以圣上特地赏了他们参加此次宴席。”
他端起酒杯放在唇边,薄唇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他拿上了一壶酒,缓步走到了林父与林竹筠的这一席,步履虽缓但每一步都极为稳健潇洒,带着些文人的风流。
他举起手中的酒壶,往林父杯中倒了一杯。
林父连忙从座上起身,附身行礼道:“襄王殿下折煞我了,老奴怎敢劳烦襄王殿下侍酒!”
这位襄王清秀修长的手指一挥:“无妨,本王不拘泥这些。你是皇兄亲赐的玉雕师?”
林父躬身答道:“老奴正是林记的玉雕师。”
襄王却摩挲着手中的酒杯,意味声长地说道:“我府里的夫人好像戴着的是玉合坊的玉镯,我觉着也甚美。不过……”
他顿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