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那一次饭都没吃就回去了,从那以后,我妈也不走亲戚了,就在邻居家里走走;我也经常给我妈寄东西回去,是让邻居家里在县城上班的人带回去的,我寄的东西其实大多都是别人送韩黎城的,那些东西其实都挺贵的,我妈也不知道,送了很多给我邻居,后来有人知道那些东西都挺贵的,说我在外面发了财,我那些亲戚知道了以后是没去借钱了,可是又在我妈背后说我妈的不是。”
“我妈再次住院了,又是邻居去照顾的,就是我们上去进成吉思汗墓的时候,我妈没有我带的手机号码,我回去以后才知道的。不过这次住院我妈也看开了,还是走邻居家,前些日子邻居家的孩子结婚,就是给我经常带东西的那小伙子,我妈包了个两万的红包,人家当然不会收这么多,我当时也是置气,就让我妈给那小伙子买了辆车,花了三十多万,其实也不完全是置气,人家那一家子对我们真的没话说,我妈住院两次,都是他们在照顾。”
“车子送了出去,我妈也干脆认那小伙子做了干儿子,既然认干儿子了,那小伙一直想做生意,他也确实挺努力的,我们听到他到处借钱,又给了他五十万,这下我那些亲戚炸锅了,我还特意回去陪了我妈一阵,不过我妈也许真的是看开了,那些日子都是开开心心的,她那干儿子对她挺好的,只要回去都会拿点水果去看她,有时候就在她那吃饭。”
“今年,她那干儿子和他媳妇生了个女孩,小名还是她给起的,可算把她乐坏了。”
老兵说着这些,眼里却在流泪。
“她那干儿子生意做的好,去年在市里买了房子,要退她钱,她没要,要接她去一起住,她也不去,家里也没几个她能说上话的了,其他邻居虽然不错,但没那一家关系好,只有她那干儿子一个星期回去看她一次,邻居家的老人年纪大了,也只能偶尔去看一下。”
“我挺感谢那一家子的,都是好人!”
我沉默着挺老兵说完,再次给了他一根烟,道:“等这阵忙完,就把伯母接过来,我爷爷,还有我带了一票子老人,我们村里一些老人,都挺好的人。”
“我是这么想的,就是不知道我妈愿不愿意,毕竟语言也不怎么通,她来了也没几个人赔她说话。”老兵擦了擦眼泪:“见笑了。”
我摇摇头,道:“有时候我理解不了你那种状况,我们家里没亲戚,就我小爷爷还有一个叔叔,然后就是我爷爷了,哦……还有一个堂弟,逢年过节我们家里也没几个人来拜年,都是我跟我爷爷两个人,我爷爷在村子里是个阴阳先生,也有些人会来拜个年什么的。”
我们两个随口聊着天,时间不知不觉的过了。
等白璃来叫我们两个的时候,奇怪的看了我们两个一眼,我们两个的脚下一地的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