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之想笑,又不好笑出声来,只得假作看着树上鸟儿打架。
俩人都是初学,在沈迟意看来那就是菜鸡互啄,不过他们都是极灵慧之人,居然转眼摸索出一点算牌的法子,打起来你来我往地颇为精彩,最后还是卫询慢了一筹,卫谚把最后一张牌丢出,讥诮道:“难为你撑那么久。”
卫询面沉如水。
卫谚哼了声:“还不走?”
卫询神色忽委屈起来,垂眸道:“大哥真厉害,什么都会,不像我,什么都不会。”
卫谚:“…”
卫询又转向沈迟意:“姐姐不会嫌弃我吧?”
沈迟意嘴角抽了抽:“不会…”卫询唇角一勾,这才心满意足地退出了凉亭。
卫谚又冷哼了声,这才带了几分得意几分炫耀地向沈迟意挑了下眉:“我赢了。”尾音上扬,仿佛在求表扬尽管不想承认,但卫谚这般表现,真的让她觉着很像一只向主人求夸奖的黑猫…
这兄弟俩真是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沈迟意无语哦了声:“世子赢了,所以呢?”
卫谚一脸愉悦:“所以我留下来跟你说话了啊。”
沈迟意:“…”所以说…两人方才是为了她才打牌争斗的?这还真是有够沙雕的。她颇为无言:“世子有什么事?”
卫谚看她一眼,表情尴尬:“你最近…”略有犹豫地道:“月信可还正常?”
沈迟意:“…”她忍怒道:“世子问这个干什么?”
卫谚也是颇不自在:“夏洵传信给我,说她忘了叮嘱你服用解药期间的一些忌讳。”他收到信还有些愉悦,想着找到机会和沈迟意独处了,没想到却碰上一群招人烦的打岔。
他也是头回和女子讨论月信的问题,不自在地干咳了声:“你月信期间若是行血不畅,或是小腹疼痛,可暂停服用,等月信完了再行服用。”
沈迟意也觉着怪别扭的,抽着脸皮回答:“知道了。”
卫谚又看了她一眼:“伸手。”
沈迟意警惕起来,反而把双手背到身后:“世子想干什么?”她皱眉:“你想在我手里塞蟑螂老鼠屎?”
“…”卫谚差点给她气笑:“在你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干出这种事?”
霸道专横高傲烦人的幼稚鬼…沈迟意死活不肯松开手,卫谚不耐起来,攥住她的手腕,用五指轻轻分开,将她的五指摊平。
沈迟意还没来得及呵斥,他便硬塞了一个柔滑温热的东西到她手里:“夏洵赠的,我留着也没什么用,给你吧,这玩意可比手炉方便多了。”
她低头瞧了眼,就见是一块打造成手炉形状的暖玉,这暖玉煞是奇特,里面是实心的放不了炭火,却能自生温度,捧在手心里暖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