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兄声音温柔,言语谆谆,颇具诱惑力,在那一瞬间,沈迟意真有应下的冲动。
不过她很快冷静下来,正要开口,屋外忽然响起一声轻唤:“阿稚?”
这是卫谚的声音!
沈熠脸色霎时变了。
沈迟意忙用眼神安抚住他,对着外面道:“你有什么事?”
卫谚听到她的回应,才上前了几步,两人隔着一道薄薄的木门,他的身影被月光一照,透过门纱透了进来。
卫谚低头瞧了眼怀里的草贴和一对寓意极好的比目佩,他本想今日让媒人上门提亲,万万没想到,就是短短一日的功夫,两人竟划了一道天堑。
他摩挲了一下贴着心口放的草贴,轻声道:“我有话想跟你说。”他似乎喟叹了声:“你能让我进来吗?”
比之往日的跋扈飞扬,他声音里明显带了些小心。
沈迟意毫不犹豫地拒绝:“改日再说吧,我今儿个乏了。”
她现在真是一眼都不想看卫谚,他说的话她也一个字都不敢再信。更何况沈熠还在屋里,两人彼此仇视,一旦见面,必要生出风波,她再没精力处理了。
卫谚在外头沉默了下,声音里明显有几分低落:“好。”
他淡声道:“既如此,你好好歇着吧。”
沈迟意没有回应,卫谚往外走了几步,回首道:“老二我已经命人惩处了…”
沈迟意愣了下,没想到卫谚这般爱吃飞醋的,居然没疑心自己和卫询有染,而是直接惩处了卫询。
他语调微沉:“不管你信与不信,沈家这桩冤案,绝非我所为。”
沈迟意神色一动,没有吭声。
卫谚静静等了会儿,垂下长睫,转身离去了。
等卫谚走了,沈熠才沉声道:“阿稚,卫贼狡诈多变,你万不能信他!”
他想过卫谚因为垂涎妹妹美色,这才逼迫她委身于自己,不过一好色之徒尔。但方才见到卫谚的态度,他对沈迟意的执着简直超乎沈熠的预料,他心下更生出几分不安。
他握住沈迟意手腕,声音里带了几分急迫:“阿稚,跟我走吧,你今日若是不走,日后怕是没机会了。”
沈迟意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沈熠脸色沉了沉,忽然轻叹了声。
沈迟意猛然意识到他想干什么,下意识地就要喊人,可是却来不及了,他抬起手,在她后颈捏了下,她便人事不知了。
沈熠把她背在背上,确定背的稳当了,便带着她飞身出了院墙。
沈迟意昏昏沉沉的,也不知昏迷过去多久,等醒来之后,脑子先是懵了片刻,觉着身下晃动不止,她又扫了一眼顶上,终于确定自己现在在一辆马车里,她又闭了闭眼,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