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得老太太喜欢,罗大太太自然高兴,“娘,那让真儿先陪陪你,今天也辛苦弟妹她们了,我去同她们说会话。”
“去吧去吧。”妯娌和睦,家和万事兴,罗老太太看着很满意。
大太太一走,罗真格便挨着老太太再榻椅上坐下,靠着老太太撒娇。
“十五了还跟个孩子似的,真儿,你是个懂事的,祖母不用多说,再过几天,恐怕就有旨意下来了,可做好准备了?”
这桩婚事,罗家不想要,可是身不由己,君心不可违逆。
罗真格靠着老太太笑的温和,眼里却没有半点暖意,“孙女明白,祖母放心,不管是谁,孙女都会谨记您的教导,不会给罗家丢人。”
准备与否,有何关系?结果都一样,张扬如墨清凤,也难逃被摆弄的命运,有时候,她竟忍不住傻傻的想,若她不是嫡出,不是罗家女子中最受宠爱的,若不背负那些虚名,是否,就不会被惦记上,就能不被赐婚?
可是,没人能告诉她答案。
“女子,活着都不易,真儿,还有一点,你需记住,不管是谁,以后的路,都只能自己去走”
“祖母不必说了,真儿都懂。”
不管是哪一位,嫁过去的都只能是罗家小姐,而不是她背后的罗家。
祖母是想明明白白的告诉她,罗家不会插手储位之争,即便,将来,那人是她将来的夫君,罗家也不会因为她而倾斜。
生在这样的人家,自是要比旁人懂事一些,有时候,她恨这懂事。
因为,她不能怪家人,也不能抵抗命运,只能被动接受,期初,皇上一句玩笑话,让她少女情怀,春心萌动,有意无意,便会去留意某个人的一举一动。
日积月累的,她已经暗示自己,那个人就会是她将来的依靠,是与她白头与共的人,可是突然有一天,上天告诉她,这不过是一个玩笑。
那个从未走近过他的人,依然远远站在那里,并且永远没有可能再走近的一天。
那一刻,她便将所有的少女情怀的自己亲手碾碎,让它随风而逝。
因为,留着,对她来说,就是祸害。
其实,她和墨清凤一样,都活的很明白,知道,不该想的时候,便会不允许自己存一点念头,如此,才能清醒的走下去。
她身后是罗家荣辱兴衰,是亲人,她没资格任性。
罗老太太摸了摸孙女的头,“好孩子!”
“对了,祖母,今日那林家小姐,祖母可是熟悉?”不想去想那些没用的,罗真格将思绪抛开。
或许是她们这样的人见多了,今天看到一个不太一样的,所以印象有些深刻吧,一个很而别的女子,和墨清凤一样张扬,却又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