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看见不断涌出的鲜血,发出无声的狂笑,只有它才能残忍暴虐的破坏一个如此完美的身体。它的胸腔已经被掏空,它没有心脏,它没有怜惜,它没有同情,有的只是无尽的仇恨,有的只是毁灭的欲望……
在它烧焦的黑皮上重新长出一层灰白色的绒毛。
它用空空的颅腔思索着the choibsp;of sisyphus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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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容雨川神思飘荡中,时间慢慢推移。
清晨。
中午。
下午。
每个囚禁者都已经习惯了的新的环境。他们表情安静,无视于即将到来的灾难。囚笼之外的人假如看到,会觉得难以置信。在地中海的马耳他岛有一座十七世纪建立的监狱城堡,用来囚禁犯罪的贵族。曾有一位伯爵被教皇囚禁在不足三平方米的黑屋中,度过了十一年,最后老死在囚房中。
很难想象他在这十一年中是如何煎熬的。
这就是人类可悲的适应能力。
苦难中的人逐渐习惯了苦难。
他们的可悲在于忘记了痛苦。
没有痛苦也就无所谓希望。
美奈子解了手,从厕所出来。走了几步又站下。她缓缓转身,漠然的目光落在那扇紧闭的房门上。
她空洞的眼睛一眨不眨。
她试探着向前迈出一步,再迈一步。仿佛有一个很恐怖的东西潜伏在前面,她万分恐惧,却又不能抗拒。
当她的手按在那扇门上,不经意的颤抖一下。
她用力一推。
门没动。
她看见一只手拉住了门把手。她回头,看见了慕容雨川。
“回去。”慕容雨川说。
“让我进去。”她坚持。
“不行。”
“我要看我妹妹。”
“里面不是你妹妹。”
美奈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前,显示出罕见的倔强。
慕容雨川伸手拉她。她不让他碰自己。像两个奇怪的敌人,在沉默中搏斗,既憎恨彼此,又保持着默契。
慕容雨川终于抓住她的手腕,她用力挣扎,两人的目光偶尔相碰,飞快错开。
美奈子筋疲力尽,却又不甘心认输,她没想到自己居然咬住了慕容雨川的手。
她从来都没有做过这么粗鲁的事情。这是她第一次咬人。她咬住就不松口。
她充满怨恨的大眼睛狠狠盯着慕容雨川,她用犬牙狠狠咬进他的手背。她能感觉到慕容雨川的肌肉用力抽搐。她感到一种报复的愉快。
伤害别人终归比伤害自己容易。
慕容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