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选了溪边一大片山丹花[蒙译音为“萨日娜其其格”]旁安营扎寨。山丹花娇艳妩媚,你觉得自己也是一株山丹花,穿着美丽的舞裙,在风中舞蹈。
我逗你说:“你哪里像山丹花了?那满草原的‘狗尾巴花’才是你。”
你嗔怒地追打着我,让我无处可逃。我钻进了帐篷躲避,你也跟了进来。躺在寂静的帐篷里,听着帐外的水声,你告诉我:“这儿多像我的家?等我长大了,想在这儿安个家。”
可现在……
我再也不能牵着你的手,你再也不能看这美景良辰了。木儿不由得大声喊道:“小妹,哥哥送你回家了。”
棺椁的后面,仿佛开出了几朵娇艳的山丹花……
【二】《国风.卫风.氓-其一》诗经
氓之蚩蚩,抱布贸丝。
匪来贸丝,来即我谋。
送子涉淇,至于顿丘。
匪我愆期,子无良媒。
将子无怒,秋以为期。
殡葬了大方,木儿一路向南,奔大都而来。
他不住驿站,专挑道观和祠庙居住,为的是为大方每天能够祈福,愿她在天上一切安好。
回到家里,父亲马札儿台却拉着个长脸,不知是为何。
木儿急忙上去施礼道:“阿爸,您一切安康!”
父亲怒骂道:“安康,我都让你给气死了,哪来的安康?”
“孩儿什么事气着父亲啦?”木儿还以为是上次路过大都,没有回家看望年迈的父母,而惹父亲生气呢,便道,“小妹去世多日,我得赶紧去老家安葬她。”
“我能是为你安葬妹妹的事生气吗?我气的是你!你,你被那贱女迷住了心窍!”
“人家…怎是贱女?苏家原来也是好人家。只不过,家里受了难……”
“你不要说了,你以后给我在家里好好待着,哪里也不许去!”
“我…我…我现在就走,我不能和她分开,我俩已经结婚了。”
“父母不承认的婚姻能作数吗?”
“当时您不是同意了吗?”
“谁同意了!”
“你的回信……反正四川平章汪寿昌给我们证的婚,怎能不作数?”
“汪寿昌已经退休了,你俩的婚姻也就到此为止吧!”
“你,你这不胡搅蛮缠嘛!”
“是我胡搅蛮缠,还是你胡作非为?小小年纪,不学点好,满脑子全是‘男欢女爱’的,你要多跟你大哥好好学一学……”
“人各有志!”
“你还学会犟嘴了,是不是?”札儿台对着门外大喝一声:“来人!”
随即进来几个家丁。
马札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