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岂能允许自己的儿子娶一娼妓回家?”
“那,你为何就敢娶?”
“我,我桀骜不驯啊~”
“李甲也是桀骜不驯!”
周大笑道:“我俩同为‘桀骜不驯’之徒,但却大大的不同。”
杜十娘问:“有何不同?”
“我是‘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车尘马足贵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这是你作的诗?”
“我哪有这能耐,这是老纪为我作的写照。说我是真狂士,宁愿贫穷,也不趋炎附势;说我是真性情,敢把下流当风流。”
杜十娘笑道:“你俩真可谓‘挚友’,一个敢说,一个敢听。”
“那当然,我俩是铁哥们么~”
“那,李甲公子不也是敢作敢当的人么?”
“他那能和我一样。他的桀骜不驯如同陶渊明,虽然不愿为五斗米折腰,但他崇尚老庄,追求自然,反对束缚,渴望过上《桃花源记》里恬然宁静,与世无争的美好生活。”
“这样的生活,也是我想要的!”
“然而现实世界里,无论古今,哪里有此佳境呢?再加上他有如此的老爹、妻儿,李甲的耳朵根子又软,他该如何面对现实……”
“你光为他想。可我呢?我又该如何面对现实。”
“我的意思是,他不可能娶你回家,只能把你作为外室,过着偷偷摸摸的生活。”
“那,我也愿意!”
“关键是,他没有钱为你买外室。”
“难道他就连这几个钱都不舍得为我花?”
“不是他不舍得为你花钱。是他的爹,一定会断了他财路的。”
“这可咋办?”
“这样吧,我为你在外买一处房子如何?”
杜十娘惊讶地问:“你为我,买房子?”
“怎么,不行吗?”
“你不是为了自己方便吧?!”
“呵,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我不是刚才说了么,我是你的兄长,要为你备一份嫁妆么。我这婚房,做为你的嫁妆如何?”
“如果你真有心,你把钱给我,我自己去买这外宅,岂不更好?否则,让李甲知道了,又会跟我闹……”
“好吧,就依你。”
“那你现在就把钱给我。”
周大从怀里掏出了一张一百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了杜十娘。说道:“不过,你妈妈又如何能放你走啊?!”
“纪公子为我出了主意:让我和李甲吃住都在‘风雅涧’里,只在那里吃喝,不对外做生意。而且,再让你周大哥出面告知你的朋友,不要再去‘风雅涧’照顾妈妈的生意了……几个月下来,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