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风起舞,飘散着诱人的芳香。走进小树林,细碎的月光撒在地上,映出斑驳又迷离的影子,一摊又一摊,摊摊都不尽相同,就像一幅幅色彩不一的水墨画。月光就这样静静地流淌着,倾泻了一地。
过了小树林有一山坡,名曰东坡。坡上全是花草,坡下便是清水河。他俩选一处绝佳的位置,靠着山坡躺下来。
月朦胧,鸟朦胧。渐渐地月下的花草树木也都像是被披上了一层白色的轻纱般,如仙似幻。
修染问:“开端兄,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与她见上一面?”
纪绪说:“有这个必要么!”
“我要亲口听她说。”
“她不想见你,如何能改变她的主意?”
“你不会骗她出来!”
“她又不是小孩子,我如何骗得了她?”
“我不管,反正你得想办法!”
见修染一再坚持,纪绪只好答应了他……
喝了瓶中酒,修染便起身往回走。但是,大门依然叫不开。修染便拿出了完盛送他的蒙古佩刀,用刀尖挑动大门的门栓。
不一会儿,门栓被拨开了。
修染只顾蹒跚地往自己卧房里走,纪绪便牵着马进了门,又随手关上了大门,牵马向马厩方向走。
月上中天,皎洁温柔,柔和的月光把整个院子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光照在灰瓦和树冠上,落下斑驳的影。突然,两个黑影从客房里出来,又匆忙躲进树下的黑影里。
虽是一闪之间,但纪绪也看得真切,那位年长的是修染的继母于湉,年轻的好像是她贴身的丫鬟?可走路的样子、气质,又不像……
【二】《陶庵梦忆.祁止祥癖》张岱.散文
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
人无疵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
既然答应修染的事,纪绪一定会办到的。
第二天一早,吃过了饭,纪绪便来到揭傒斯的书房。他俩谈天论地、吟诗颂词、下棋品茶。
揭傒斯说:“纪生,你是一个完美的人。”
纪绪为之一振,先生为何会如此评价自己?于是谦逊地说:“老师过誉了。”
“并非过誉。”揭傒斯笑道,“其实啊,做人不能太过完美!”
“请老师赐教。”
“如果一个人,完美到没有一点点瑕疵。那么,这样圣人般的人怎么能给人以真实的感觉?所以,我喜欢有点瑕疵的人。”
“何种瑕疵?”
“如果他是张扬,会如风中的旗帜,猎猎飘扬。所有的张扬,只关乎自己,丝毫不会践踏他人的风头而让人心生敬意而远之。他的那种率真的性情也着实可爱;如果他是内敛,他又俭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