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伸手扯了一下坐在副驾驶上的甄友乾。
友乾立马会意,嘴上说着,“这雨下的,还真有些冷……我进车里暖和暖和……”
车夫王大个子道:“是啊,老爷,待会儿上了山,天会更冷的。”
友乾只身钻进了车厢。
一见友乾进来,清婉便埋怨道:“你怎么才回来?真是急死人了。”
友乾问:“怎么了,清婉?”
“它,它没来。”
“谁没来?”
“呀~”清婉小声道,“月信,拖了七八天了,还是没来。”
“才七八……上次月信,你是几时穿的?”
“上个月,应该是腊月…二十几来着……?”
“来了吗?”
清婉想了想,“呀!坏了!没来!”随即,一下子就瘫坐在座位上。
友乾一听也是吃惊不小,说道:“你说,你怎能如此地大意!”
一听友乾还埋怨她,清婉更是怒了,咬着牙,切着齿地骂:“是你大意,还是我大意!?赶集那天,说不让!不让!你非不听……”
“不是,你不是说是安全期么!”
“哪有绝对的安全!?”
“这可怎么办呢……”友乾说道,“要不然,我们先去找一郎中,号号脉?”
“你还嫌不够丢人?”清婉瞪了友乾一眼,“若真是喜脉,我自己也能号得出。”
“那你赶快号呀!”
“现在,能号脉吗?车子颠颠簸簸,心里又如此地翻腾……本不是喜脉,也号成了喜脉……等到了香山,吃饭前,我为自己号一号……”
友乾也不知如何来安慰她,只好说:“你也不必紧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清婉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脑门,说了句,“哼!要是真的有事,我饶不了你……”
【二】《蝶恋花.卷絮风头》赵令畤.词
卷絮风头寒欲尽,
坠粉飘红,日日香成阵。
新酒又添残酒困,
今春不减前春恨。
蝶去莺飞无处问,
隔水高楼,望断双鱼信。
恼乱横波秋一寸,
斜阳只与黄昏近。
到了香山别墅,仆人告诉清婉,二姑母和薛姨娘带着一帮子丫鬟、婆子去野外挖野菜【4】去了,清婉就直接去了蕙兰的房间。
她早已无心顾及二妹的婚事,更不去惦记自己的女儿,一进二妹的屋,就上了她的床。
蕙兰问道:“大姐,你怎么了?”
清婉却说:“有点儿晕车,躺一会儿就好了。”
蕙兰拉了一床被子,给她盖在了身上,便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