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
“惜起残红泪满衣,
它生莫作有情痴,
人天无地著相思。
花若再开非故树,
云能暂驻亦哀丝,
不成消遣只成悲。”
听完女子唱完了小曲,有人便开起玩笑了,“老苟啊,看来你并不是第一次啊,苟嫂,你说来?”
被称作“苟嫂”的女子拾起一块坷垃就掷了过去,骂道:“你老婆,你也不是第一次……”
听着粗野村夫间的玩笑,王冕默默离开:是啊,那村妇唱的可真对呀——花的发芽、开放,人情感的出现、存在,只能是一次。一旦消逝,便无法追踪,不复再来。
王冕重复着她的唱词:“云能暂驻亦哀丝,不成消遣只成悲。”他抬头看着天空,“那美丽的情人犹如天边的一片云,缥缥缈缈,悠然远逝,即便暂时驻足,也终究是要消失的……是不是,我在徒增哀伤,也只能徒增哀伤……哼!下辈子,决不做这多情之人,让人世间的相思之苦难以承受……”
【二】《于中好.别绪如丝》纳兰性德.词
别绪如丝梦不成,
那堪孤枕梦边城。
因听紫塞三更雨,
却忆红楼半夜灯。
书郑重,恨分明,
天将愁味酿多情。
起来呵手封题处,
偏到鸳鸯两字冰。
伴着黄昏的夕阳,王冕伸出了双手,欲留住最后的一抹希望。
无奈,时间的叮咚永远不会为了某人某事而停止。它不懂得一朝春尽红颜老的苦衷,它不知道“遇到鸳鸯两字冰”的相思,它只会机械地流逝,甚至还来不及匆匆一瞥,就过去了。
自从遇见了白衣姑娘,王冕的心就颇不宁静,烦躁不堪。
那个沉稳的、清冷的、孤傲的的王冕啊,似乎从来没有这般的落寞过。曾经几次决然地说“放下,何必想她”的潇洒,都随着时间的流失而依然更想!
走进自家的小院,见书童又在熬药。王冕问道:“你在给谁煎药呀?”
“甄大官人。”书童见主人回来,赶紧起身过去牵马。
“甄官人又来了?”
“来了,在屋子里。”
“他有没有给我带来好消息?”
“若是有,他也不会告诉我!”
听见王冕与书童的对话,友乾赶紧走出房门。
友乾上次给清婉配的药,由于害怕影响她以后的生育而不能为甄家传宗接代,便嘱咐大夫用药轻些。谁知,三副药下肚,清婉根本没有打下胎儿,没办法,他又去找了大夫,加大剂量又重配了三副堕胎药。
“元章兄,你回来了?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