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准实那人是谁……”
友乾的脸“唰”的一下就红到了脖子根。他心里明白,松老三一定看到了自己,这是在敲打他呢!
松老三一边说一边用余光瞟着友乾,“当然,我也知道,她的夫婿,您的儿子年纪太小,不能满足于她……这些谁都能理解……”
友乾双手抱着那个茶杯,其实是在有意挡着自己的半张脸。
见友乾一直不搭腔,松老三继续说道:“不满大官人说,我老三从小到大,连个配狗的都没见过,哪见过人啊?哎呀呀,把我给馋得呀!哎,不是,把我给惊得呀……真,真是大为震惊……”他抻长了脖子问友乾,“甄大官人,原来男人和女人之间,还能干这种事儿呀?”
友乾讪讪地说:“是啊,是啊!”
松老三道:“这种事儿,一旦被戳破……哎呀呀,大官人,我都做下病了!”
友乾问:“你,你病什么?”
“病什么!”松老三说,“一听到那马叫,我就哆嗦;一看到那马棚,我就紧张。”
“别扯远了!”友乾不悦道,“马棚里,又没死过人,你紧张什么?”
“紧张什么?”松老三说,“大官人呀,你可不知道,每当我去那马棚——我人还没走到大门口,他娘的,‘它’先到了!”
友乾撂下手中的杯子,站起身来说:“行了,行了,别瞎胡扯!过几天,我给你弄个窑姐,来帮你治治……”说罢,就想往门外走。
【二】《国风.周南.桃夭-中阙》诗经
桃之夭夭,有蕡其实;
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松老三急忙站起身来,上去抓住友乾的胳膊说:“有道是,桃之夭夭,有蕡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友乾歪着头斜着眼瞅着老三,“你的意思是,想成个家?”
“是啊。”
“你成你的,我又没拦着!”
“可谁跟我呀?”
“没人跟,你找我也没用啊!我又不是女的,我家也没女儿……”
“您帮我娶一个嘛!”
“我帮你?”
“是啊!”松老三说,“大官人呐,你想,我都是四十好几的人了,这传宗接代的事,我不能不考虑了。若没个一男半女,怎对得起祖宗?”
看到老三得寸进尺的样子,友乾真想上去揍他一顿,但现在人家拿住了“掐巴”,就只能忍气吞声了,“你有祖宗吗?你知道你爹是谁吗?你也真能想……”
“哎呀呀,大官人,您怎能这么说,”松老三死皮赖脸地道,“我都是‘黄土埋半截’的人了,我不能不为我的下半生考虑呀,等我不能动弹了,总得有个养老送终的不是?!”
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