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之一分则太长,
减之一分则太短;
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
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街上,一盏盏明灯慢慢地消失。黑子像个幽灵,轻飘飘地走在山间的小路上。金黄色的月亮,高高地挂在夜空之上,月光洒落在大地,万物被照得清晰明亮。
草丛里,虫儿在不停地鸣唱,不,是在垂死地挣扎!因为再过些时日,等到第一场霜降来临的时候,它们就会无声无息地悄然死去,安然地回归到泥土的怀抱。
黑子来到了舜华的坟前,坐在了地上好一阵哭诉……而后,便起身开始挖土,很快就挖到了棺材。
黑子仿佛怕惊吓了她,小心翼翼地往上一抬棺盖,根本不费什么力气,棺材便轻易地被打开了。
黑子凝望这张让他朝思暮想、魂牵梦萦的面容,顿时,他惊呆了——怎么死了,比活着的时候还要漂亮!
怎么能这么美呢?
她美得让人窒息,美得都有些不真实,她简直不像是一个活物,而是画在纸上的一幅《仕女图》。
这画中人:
留有一个少女的“垂鬟分肖髻”【1】,馨香亮丽,白腻的肌肤从薄如蝉翼的鬓发后隐隐透出,黄金做成的凤钗斜插在头上;她姿容风流,美艳得不可方物;她蛾眉细锁,似在久久思量;她轻描淡抹,又像是在眉柳传情;她红唇紧闭,又欲慢启丹唇;只要她轻轻的一唾,仿若都能闻到那茉莉的馨香。
黑子像是入了迷、着了魔,他自言自语,似在倾诉:“我的唇,是孤飞的蝶,不知何时?能轻易栖落在你娇艳的芳颜……”
他忽而心中迸发出一阵莫名地狂喜,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黑子被牵引着,慢慢倾身,自己的热唇,轻吻着她的红唇,身体也仿佛有了一种莫名的羁绊,瞬间就被束缚进一个有力的怀抱里……
这一瞬间的悸动,令他忘记了周遭的一切……突然,黑子只觉得有一圆润的东西吸入口中,心里纳闷:难道是,夜明珠?呵,这蒋家土鳖财主!
黑子随即停止了亲吻,从自己口中吐出那物,说道:“这是什么呀?怎么一点儿不硬呢?”不管什么了,先揣进口袋里再说!
不是还有一只玉镯么?
黑子匆忙寻找舜华的左手,只见她削似春葱的纤纤玉指,藏在那香罗翠袖中。
他伸手拾起那只小手,喃喃絮叨:“难道,你是为了我才甲染猩红?平日里,你可否是用这只小手,在那琵琶弦上满索情思?”
再玲珑剔透的玉镯,也吸引不了黑子的目光了,他的心思专注在舜华那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