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想,监狱长对这一点应该早就看清了,却从来不见任何措施的默认,这是助长他的气焰,又或者说,你们才是同路人。”
“我知道这封信写给您后,一定会被转交给唐杰明,就像是之前那两封信一样。我知道我的处境势必会比曾经更加艰难,而您或许更乐意看这样一出茶余饭后的好戏。”
“既然如此,那敬请期待着吧。”
“署名:罗南。”
罗南轻吐出一口气,他鼓起勇气看向余辞。
然而余辞并没有对这几封信的内容做任何评价,他手中,仍有一半未被拆开的信。
“去你妈的监狱长,你的狱警用警棍过量电击囚犯你看不见吗?!囚犯就合该成你们的撒气筒了?!匿名。”
“今天有个囚犯被老唐电到假性死亡,这个真的该管管了。匿名。”
“唐杰明把新来的小狱警的制服全丢进粪水坑里。监狱长,这有点过分了。匿名。”
“为什么不批准我的辞职申请?难道必须要待满一周才能转监吗?那个傻-逼老狱警我多待一天都想吐!匿名。”
“……”
“阿瑟又在说那种奇怪的话了,我听够了。我不想做阿瑟的室友,不想成为第二个方山,让我换个牢房。匿名。”
“天,我会死的,就快了。如果我死了,我一定会缠上监狱长,缠上这里的每一个狱警,没有人会是无辜的。匿名。”
“……”
剩下那一半的信,多是对唐杰明、对监狱长、对阿瑟的指控和逃避。
余辞手心一翻,信纸洋洋洒洒地落下。
透过散乱纷扬的信纸间隙,所有囚犯和狱警的面色都变得迥异不自然起来。
阿瑟寒着一张脸,阴霾在他眼中酝酿。
他看向余辞:“你为什么会有这些信?”
余辞嘲讽似地笑了一声,似乎想到了什么,抬眼看向酆淮的方向,声音更加低沉,像是在自言自语,“时间走过的痕迹总是会被留下,无论你怎么试图去遮掩。”
白天的听证会一审结束后,他离席,在大堂的楼梯口被前一任监狱长拦下,并交给了他这副钥匙。
所有的信封都被储存在了一个狭小的盒子里,当他看完所有的信件后,也看懂了上一任监狱长交付钥匙时的表情。
愧疚中带着恐惧,犹豫着又退缩,却最后孤注一掷般地鼓起勇气,把钥匙塞进了他的手心里。
“我听说了死囚监狱里又有人死去,那个盒子里的东西也许能帮到你。”上一任监狱长说道。
余辞回到死囚监狱后,花了不少时间才找到那个小盒子,被上任监狱长藏在了不起眼的橱柜与墙壁的缝隙间,看起来就像是一个不小心掉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