蓬莱宗内熟悉宁雪的弟子一看便知,那是宁雪的命剑。
“我徒儿失踪已有几日,这剑上又沾有我徒儿的血,你作何解释?”
薛宁瞥一眼地上的命剑,叹了口气,她就说,万秋水怎么可能一点准备都没有,空口白牙就想污蔑她shā ? rén?原来是在这等着。
“我知道我嫌疑挺大,但眼下只有一柄沾了血的飞剑,连尸首都没见到。”
她俯身拾起命剑,拿帕子擦净上边的血,然后看向万秋水,意有所指,“前几日我撞到邪祟,被她打伤,不慎丢了这命剑,许是被有心人捡去作恶也说不准。还得多谢万长老帮我寻回命剑了。”
“只是若万长老就此认定我便是杀你徒儿的人,那我也无话可说,便把我杀了给她偿命吧,可惜真凶怕是要逍遥法外了。”
薛宁说得言辞恳切,心里却是另一番想法。
宁雪这个角色已经活得够久了,既然万秋水闹这么一出,她何不顺水推舟,让宁雪直接领便当?
只是没了蓬莱宗弟子的身份,要取得蓬莱令更是障碍重重。
万秋水狠狠剜了一眼薛宁,一甩袖子,心下却定了定。
那日她刺穿蒲灰心口,眨个眼的工夫,宁雪和蒲灰就都不见了。
她心下奇怪,上蓬莱宗告这么一状,一来是试探蒲灰死活,二来是想从蓬莱宗这女修手中夺回天乾灵玉。若是蒲灰还活着,宁雪势必会将她这好徒儿请出来自证清白。
如今看来,蒲灰是当真死了。
万秋水沉吟片刻,据她大徒儿回禀,天乾灵玉确实是被宁雪抢了去,如今灵玉还未找到,是断不能处死宁雪的。
她看了眼钟承明,清了清嗓子,“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单凭一柄沾血的命剑就认定凶手,确实说不过去。”
薛宁一挑眉,有些难以置信,这万秋水费这么大劲,临到头了却又要放过她,有这么好心么?
钟承明敛眉,“虽无法定罪,却也没法洗清嫌疑,万长老放心,我们蓬莱宗会看好宁雪,在此事水落石出之前,不会让她离开蓬莱宗的地界。”
万秋水点了头,收起断水鞭,“我信钟掌门处事公正,此事交给蓬莱宗,我也就安心了。现下正清宫事务繁忙,我便先回泯水镇了。”
钟承明一摆手,“万长老慢走。”
阮青玄和温寻墨也站起身来,目送万秋水走出议事厅。
“师尊,那我……”
“宁雪,禁足温宁居。”
钟承明说完,一拂袖子,出了议事厅。两名长老和十几名亲传弟子也跟着鱼贯而出。
顾月心留在后头,递给薛宁一个新的腰囊,犹豫了一下,又凑上前去,“五师妹,你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