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南……胭……”
夏晴晴睚眦欲裂,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南胭面色狰狞。
她死死掐着夏晴晴,压低声音咒骂:“南宝衣挡了我的路,我自会对付她,叫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有的我都会有,她没有的我也会有!至于你,一个死囚罢了,早死早超生,记得去阎王殿告南宝衣一状,莫要把我牵扯进去!”
不远处的狱卒惊呆了,“这这这……”
这个小姑娘瞧着柔柔弱弱,发起狠来也太吓人了吧?!
他正要上前阻拦,南胭的侍女款款上前。
她捧着银票,温声道:“这是我家小姐的一点心意,你拿着打点仵作,剩下的你自己收着。夏家树倒猢狲散,没有人会在意夏晴晴的死活。所以她是怎么死的,不需要我教你吧?”
狱卒连忙接住。
乖乖,五百两银票!
他咽了咽口水,笑道:“夏晴晴因为弑父,所以心怀愧疚,一根白绫吊死在了狱中,与这位探视的姑娘毫无关系!”
“这才像话。”
夏晴晴在监牢待了多日,早已形销骨立身体虚浮。
她不敌南胭,渐渐翻了白眼,艰难道:“南胭……我……我好歹……帮过你……”
南胭厉声:“帮过我又如何,哪怕是我的救命恩人,只要她挡了我的路,我同样照杀不误!”
她确定夏晴晴彻底没了气儿,才慢慢松开手。
夏晴晴倒在地上,脖颈间一片淤青。
南胭拿帕子擦了擦手,转身离开监牢。
登上马车后,侍女放下窗帘,为她端来沏好的热茶。
她恭声道:“恭喜小姐,解决了夏晴晴这个心腹大患。”
南胭面无表情地铺纸提笔。
侍女极有眼色地为她研墨,“小姐好兴致,这是写诗呢?”
“我看过市井间流传的那两本话本子,虽然情节有趣,但终究难登大雅之堂。我打算写诗,攒够五十首之后,拿去印刷坊刊印成诗集,在坊市间售卖。”
侍女眉开眼笑:“小姐博学多才,您的诗集肯定能在天下引起轰动!”
南胭弯起嘴角。
诗集一出,人人都会称颂她是锦官城第一才女。
若是传到盛京城王宫,皇帝陛下一高兴,说不定还会封她当郡主!
最关键的是,她听说程家公子即将游学归来,若是他看到她的诗集,必定会仰慕敬重她的才学。
再来个花前月下的偶遇,谈诗论赋、红袖添香,何愁姻缘不成?
她笑意更甜,手下运笔如飞,一行行相思诗文跃然纸上。
南胭忙着写诗时,南宝衣收到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