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宝衣眼疾手快,从背后抱住程载惜的腰,高呼道:“快别打啦,都是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你们能动手千万别动嘴啊!”
南胭趁着程载惜被拦住动弹不得,下手更加毒辣。
程载惜白白挨了十几个耳光,气得心肝肺都在疼!
南宝衣这贱人根本不是在劝架,她是来拉偏架帮南胭的!
枉她今天特意精心打扮,就是为了来给南宝衣下马威的,没想到竟然被这兄妹三人联手欺辱!
在程载惜的惨叫咒骂声里,南胭终于打够了。
她甩了甩打红的手,冷冷道:“少在这里玩挑拨离间的戏码。你玩的东西,都是我玩剩下的。我厌恶南宝衣,却也同样厌恶你!”
程载惜狼狈地跌倒在地。
少女发钗歪斜,蓬头垢面,满脸泪痕,两颊肿的像是红糖馒头。
她抽噎着,咬牙切齿:“你们,你们都跟我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完,艰难地爬起来,哭哭啼啼地跑出饮水宫。
南宝衣笑眯眯从云袖手里接过冰团:“姐姐的手是不是打疼了?可要冰敷一下?你刚刚为我出头的样子,真叫我感动呀。”
“谁为你出头了?”南胭满脸戾气,“少跟我演姐妹情深的戏码,我没按照她说的做,只是因为我厌恨她。南宝衣,你我斗了多年,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关系。这世上,只有我能欺负你,只有我能取你的命!别人,休想!”
她怒火中烧,拂袖离去。
南宝衣玩味地咂咂嘴:“这话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正出神时,南景又喋喋不休地劝道:“萧弈恐怕回不来了。南宝衣,只要你跟了楚怀南,你今后依旧能够享受荣华富贵,何乐而不为?”
南宝衣听见这种话就烦。
她摆摆手,连个正眼都没给南景,抬步踏进殿槛:“送他出去。”
南景被云袖撵出饮水宫,独自站在冗长的宫巷里,脸色逐渐扭曲。
他实在没办法,只好去回禀楚怀南。
御书房。
楚怀南正临窗作画。
听见南景带来的答复,他侧颜依旧温润淡然,丝毫没有感到惊讶:“小郡主脾气倔强,短时间里不肯从了朕,也在情理之中。只是南景,从今往后,你要时时前往饮水宫,替朕游说她。朕,要她心甘情愿。”
南景连忙称是。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急匆匆踏进御书房,拱手道:“陛下,北部边境传来急报,北魏皇帝突然驾崩,继位的是顾崇山的弟弟,顾余。”
楚怀南仍旧淡定作画:“意料之中。”
顾崇山手段了得,扶持弟弟登基,算不得什么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