暥,你确实变了。”“嗯?”“你会举荐高严,让我很吃惊。”“哦,他很讨厌我。”萧暥一点也不担心原主拉仇恨的能力。“你记得高严是怎么弹劾你的?迟早祸乱天下,为患朝廷,当尽早罢黜,或者除之。”萧暥心道:这哥们够狠,难怪原主要把他发放县令。敢情这还是宽赦了?“只要高严能安定这乱局,对我个人如何评价,随便他吧。”就算他天天在这安阳城骂我,反正老子也听不见。“你倒是看得开了。”魏西陵颇有些意外。言罢,他又拂衣坐下,静默地看着萧暥。萧暥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你要杀要剐给个话呀?沉默半晌,魏西陵忽然不经意提及般,问:“萧暥,当年的事,你可有悔过?”当年?当年什么事儿啊大哥?萧暥心里琢磨着,难道是和魏淙中埋伏全军覆没之事相关?还是魏西陵独自在江南辛苦打拼时,原主不闻不问没有施以援手?或者,原主还干过其他什么缺德事?那个……说悔过是不是等于认罪了啊?认罪了是不是直接一刀啊!萧暥脑中各种念头层出不穷,正在想着怎么圆滑地混过去。魏西陵面色忽然一沉:“我就知道。”完……完了!就在这时,门外的军士报道,“将军,纪夫子来找先生了。”魏西陵道:“知道了。”萧暥冷汗涔涔走出宣楼时,长出一口气,心道,这倔老头关键时刻还是很靠谱的。他看到纪夫子瘦长的身形站在宣楼前,风很大,他站在那里如风中苦竹。萧暥很有点感动,刚想说些感谢的话。纪夫子看了他一眼,转过身,“跟我回医馆。”萧暥摸了摸脸,忽然想起刚才魏西陵擦去他的妆粉,自己的模样肯定变了不少。纪夫子倒也不问他,简短道:“伤者太多,缺人手,你来帮忙。”萧暥一听就不懂了。这一战魏西陵是全胜啊,带出去的八十人都毫发无损带回来了,最多是有几个人挂了点彩。伤员太多?他知道老爷子想找个借口给他解围,可是这借口也找的太不走心了吧?直到到了郡府,他才发现纪夫子一点都没有夸大其词,屋子里到处都挨挨挤挤的伤者。那些人东倒西歪地靠在一起,一看到他,顿时满面的惶恐无措。居然是刚才那些攻城的贼寇!萧暥楞了一下,便知道纪夫子医者仁心,断没有看人受伤不管的道理。萧暥好心提醒,“魏将军知道吗?”如果你这边救了人,回头他再来一刀,这不白折腾了么?纪夫子沉着脸没说话。不用说了,魏西陵那个嫉恶如仇的脾气。这些人又是贼寇,怎么求情?萧暥并不同情贼寇,但也不支持不由分说就来一刀。毕竟在这乱世里,有时候落草为寇也是为了生存。并不见得一定是大奸大恶之徒。而且萧暥在城墙上时就发现这些贼寇和昨天晚上的截然不同,他们不像昨晚上的贼寇那样满身匪气穷凶极恶,他们配备着不错的武器,也有一定的纪律性和临战经验,纪律是军人的做派。难道说是落草的逃兵?萧暥蹲下身问其中一小个子:“你们是哪里的队伍?”那小个子看起来面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