忡忡,夏原吉主动找到了蹇义,事情弄成这样,你这个吏部天官要负责任。
其次,咱们必须想个办法,拿出一个章程,不然后患无穷。
和他们惶惶不安相比,徐景昌和解缙这边,就显得和谐多了。
他们俩坐在值房,徐景昌拍了拍自己的椅子,笑道:“下次我就要坐在你的位置上,你坐在我的位置,咱们主客易位,朝局变化,也真是有趣啊。”
解缙慌忙道:“位置或许可以换,但是此心不能改。”
说着,他站起身,一躬到地,“徐通政,无论如何,下官都一心听从调遣,唯命是从,如果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
徐景昌大笑,“解学士,你这么说就错了,我要是贪恋通政使的权柄,我就不会轻易交出来了。你坐上了通政使的位置,就要有你的想法,按照你的意思去办……我们是朋友,可以商讨事情,交流心得。我们不是主人奴仆,更不需要马首是瞻。”
说实话,徐景昌的表态,有点大出预料。因为在官场上,我提拔了你,那就是比父母之恩还大的知遇之恩。
你就要唯命是从,敢不听话,是要被戳脊梁骨的。
可徐景昌不一样,他觉得谁都有自己的心思,自己的利益,你不能要求别人,处处都听你的,只要在大的方向上,彼此可以协调,能够相互配合,不至于背后捅刀子,就已经很不错了。
还要什么自行车啊!
他这种程度的放权和宽宏大度,让解缙感激涕零,甚至足以抹掉当初放园艺假的仇恨。
“徐通政,生我者父母也,提拔信用我者,通政也!知遇之德,天地之恩,下官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
徐景昌笑了,“解学士,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报仇不隔夜,虽说有所准备,但你也应该知道,抛开一些不好说的事情,光是税制改革,还有宝钞这一块儿,我就帮了夏原吉那么多。这个混账东西,侃侃而谈,贪天功为己有,实在是可恶,如果不给他点厉害瞧瞧,此恨难消!”
果不其然,穷则怀恨在心,达则反攻倒算。
徐景昌这货,是真的不客气。
解缙没有任何迟疑,立刻道:“徐通政,你打算怎么办,是立刻弹劾夏原吉,还是?”
徐景昌一笑,“现在弹劾,能搞掉他吗?”
解缙摇头,“不能,秋粮在即,这可是一年当中,最大的一笔税收,陛下为了充实国库,断然不会拿下夏原吉的,除非……”
“除非什么?”徐景昌好奇道。
“除非徐通政愿意接任户部尚书,毕竟大明朝就你们两个最了解财税了。”
徐景昌哑然失笑,“户部那个烂摊子谁爱接谁接,反正我是不会掺和。其实夏原吉这家伙还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