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从人群中走出,站到了他的前面,为他据理力争。当众就“人权、自由、平等”的话题,言辞犀利的与任父进行辩论。
当时校风自由开放,兼容并包,充满着人文主义气息。任父虽是知名人士,但此番情景,人们见了也不足为奇。
任父说不过,开始强词夺理,又用身份来压人。一旁的许多学生或为之所动,纷纷发出个人见解,表示赞同沉以安的看法。
最终见势不在己,任父只得随意找了一个理由,落荒而仓促的离开了。
当陷入窘境,惶恐畏惧到无所适从时,是沉以安向他走了过来,为他反抗。
后来,他私下问沉以安:“当时你一点也不害怕吗?”
自己一直忌惮父亲的威严,从来不敢像那样对父亲说话。
沉以安却理直气壮的反问:“你又没有做错,为什么要害怕呢?”
是啊,他又没做错,为什么要害怕呢?
那是第一次忤逆父亲,原来,“反抗”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可怕。他有生以来,真正的感受到了什么是自由。
大学的四年,和沉以安相处的那段时间里,足以算得上是他人生中最为“自由”的时光。
记忆里的沉以安,文采斐然,正直无私,其襟怀气度使人钦佩。只是他当时年少,难免有些书生意气,说起话颇具个性,犹使人知其“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他同情弱者,敢为弱者说话。与人为善,仁礼存心。见不平之人,不平之事,总是会上前仗义执言。虽则曾吃过好几次亏,但他却绝不会因此忘记初心,转变思想观念,而是总结反思做事的方法。
关于弱者这一点,任远其实不算其中,但在父亲的压迫面前,也勉强可归于弱势群体了。
印象中,沉以安无论做什么都能做得很好。即使是同样作为一个父亲,任远也觉得自己是远远不及他的。
许是受沉以安的影响,又或是温室里长出来的善良,后来遇到一些不公之事,蒙冤之人,任远也会尽己所能的去帮助他们。
求学时期,比他优秀的同学有很多,他于其中只是中等层次的水平,但却是人群中最为耀眼的那一个。别人一提起他,首先想到的是任某人的儿子,而不是他的名字“任远”。
虽则常年生活在父权的压制下,但同时也仰仗父权。毫无疑问,显赫的家世背景为他添了这一层耀眼的标签,使人们眼中产生了光环效应。
面对爱情,人的矛盾性又在任远身上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当明知沉以安也喜欢林曦时,他仍旧毫不犹豫的和林曦在一起了。
论家世,他绝对胜过沉以安。沉以安不过是普通中产阶级,家庭条件与任家相差甚远。而且,他能带给林曦更好的生活,更优越